夏的增值税是生产型增值税,消费型增值税还在试点,这意味着投资增值税不能减免,而资源等出口反倒可以得到退税,因此【自产自销】这种模式,对于国内的资源型企业来说,反而并不划算;”
“反倒是非洲国家允许大比例的折旧,实际上投资者的利润马上就可以通过折旧折光,并不用缴纳多少税,因此划算的多。”
“只不过,几年后投资者没得折旧了,那时候就得支付巨额的税款——唯一合理的对策就是将超额折旧费再投资新项目然后再折旧。”
“这样的结果就是你如果在当地不断地投资,就总可以大提折旧不上税,直到你要把利润拿走才上税——因此在你不断投资滚动的过程中,酋长们实际征收的税额并不高,甚至收不到税。”
“简单地说,这一税收政策的目的就是让你的投资拿不走,同时你还要不断地追加新投资——允许大比例折旧促进了投资,比收税再用于投资更有利,也降低了本地的管理成本。”
“由此可以看到,非洲许多国家的高税率政策是经过仔细研究的,是非洲酋长们和西方世界博弈的工具,背后有深刻的经济内涵——而允许大比例折旧比直接减税的政策要高明很多,非洲的高税率绝对不能简单地理解为横征暴敛!”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在比较华夏与他们国家时,那位酋长曾自信地说:他们给子孙留下了资源和环境,这在将来会是最值钱的东西,而华夏留给子孙的是漂亮国发行的三美分……”
杨光彩还没说完,中年人就抬手打断了这位年岁甚至比自己还大的下属:“够了,不要继续说了!”
把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太危险了,如果螃蟹夹钳出现,就算是他也护不了杨光彩的周全。
说的有些上头的杨光彩被中年人一喝,顿时清醒了过来,略带感激地朝着自家头笑了笑,然后做了总结:“总之,二战后世界发展迅捷,但是非洲的资源却没有动,非洲有大量的铁矿而且品位极佳——反倒是华夏进口的铁矿石等却都来自澳洲和拉美等相对发达的国家,这中间不能不说受到了非洲的相关政策的限制。”
“而非洲的高税收等政策,绝对不是普通民众们所想象的黑暗统治和竭泽而渔那么简单……这背后的原因我刚才已经表述一二了。”
“用赵文斌的话来说,如果我们依然还是用那种带着优越感的视角来看待非洲,华夏的那些出海企业,到时候有一个算一个,不被坑的裤衩子都不剩,我立马在街上裸奔三圈!”
中年人的眼皮子跳了跳,兀自有些嘴硬的反驳道:“胡说些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带着优越感去看待非洲兄弟了……”
杨光彩呵呵一笑:“这种事就别自欺欺人了,现今的网民经常抨击东北亚的某些国家,说他们自卑自大又狂妄,是个十足的暴发户——但反过来想想,咱们国家的人,真的又能好多少?”
看见中年人表情有些不自然,杨光彩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用一种自嘲的口吻说道:“总之,此次非洲之行,我的感受就是——我们是来非洲摸着石头过河的,想要做一只能够抓住耗子的好猫。不料非洲却是动物凶猛,绝对没有猫咪戏耍老鼠的轻松愉快,河里面鳄鱼密布,动物迁徙时,过河是一场生死角逐,需要拼尽全力冲过去,中间决不会允许你摸着石头过河!”
仔细品味了杨光彩这句话,中年人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沉默了许久,中年人忽然有些疑惑地说道:“铸投国贸的面子就那么大?区区一个赵文斌就能带着你去见当地的酋长,还能让人家开诚布公地说这些肺腑之言?”
杨光彩自然知道自家头是在疑虑什么,当下笑了笑:“第一,国内国外其实是两种游戏规则——在资源版图角逐这一块,但凡投资额超过二十亿这个门槛,那些真正的玩家其实操弄的就是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