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但凡涉及到重工业方面的技术,无一不是无底洞,一旦研发失败,那时就会血本无归!
而一旦在在自己的主导下,这个项目牵手成功,那么这块的研发和实验成本就会悄然转嫁到自己公司的身上。
想想看,如果他们公司按照约定使用了信用证投资,一旦血本无归,对方可以拿着协议说我们真的是投资,要我们还钱,不还钱就真的成了信用证诈骗了。
所以对方会让自己公司贷款——这就使得新成立的合资公司名义上是有限责任,但实际上却是杨光彩等人承担了无限责任。
偏偏涉及到这样高风险的技术研发投入,一开始对方提出的投资额绝对会非常保守,但实际的花销却绝对是最初预算的好几倍——就如国内项目立项中所谓的“钓鱼项目”一样,先估算一个小额的项目经费让你上钩,一旦你投了钱,后续的项目还筑要大量经费,到时候你投也不是不投也不是。
一旦真的要不断追加投资,到时候自己公司的资金承受能力……
呵呵!
其实如果按照商业上风险投资的方式进行运作,倒是可以赌一把,但前提是双方都要知道内情,而对方竟然想用那可怜的1%的收益,就换取自己等人连带着这种巨大的研发实验风险,那不纯粹把自己当大冤种来玩弄么!——更何况现在认识到非洲这样的商业环境后,但凡有点脑子的人,绝对是不敢押上全部身家的。
想到这,杨光彩憋屈地想吐血。
天见可怜,这两年华夏随着对外贸易的急剧扩大,外汇储备也是急剧攀升——可眼瞅着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与资源短缺形成了明显矛盾,那些账面上的外汇储备永远只是储备,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法子转化成为国内急需的资源,这上哪说理去!?
看着杨光彩隐隐要把牙床咬碎的架势,赵文斌不明就里,想了想后,低声说道:“你们需不需要我们铸投国贸的帮助,以10%股份为代价,把这个项目按照你们的意愿拿到手中?”
按照我们的意愿拿到手中?
杨光彩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情绪激动之下,声音都变了:“真的?”
赵文斌点了点头:“是真的,那家企业的根底我知道,虽然跟当地的酋长有一些利益牵扯,但他们是不敢跟我们作对的;”
“而那家欧洲财阀真实目的无非是想实验他们的新技术而已,非洲那么大,换个地方照样能够找到帮他们承担成本的冤大头——况且我们铸投国贸跟欧盟那一批子财阀都或多或少有往来,这点面子想必他们不至于不给;”
“至于如果到时候分离出来的氧化钛矿石会不会遭遇到漂亮国企业的阻挠……嘿嘿,如果是我们铸投国贸的盟友,那自然必须要给我们这个面子;”
“而如果不是我们的盟友……哼哼,我们铸投国贸难不成还怕跟他硬碰硬地来上一场?”
听到赵文斌这流氓到近乎横行霸道的言语,杨光彩忍不住胸中热血沸腾了起来——丫丫的,做企业就该做到这个程度才叫爽利!
他自然知道,赵文斌这话绝对不是嘴炮而已,铸投国贸在海外行事无所不用其极的名声,哪怕他们在国内也有所耳闻;
一个非洲本地的区区企业,实在不行,做了就完事——这群牲口去年差点就砸钱招募MPC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欧洲某财团那边如他所说,真的不是什么问题,虽然用的是阴招,但中间的利益牵扯其实没多大,哪怕铸投国贸不出手,自己这边发个照会就能搞定;
至于漂亮国那边……
拜托,谁不知道漂亮国那边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财团现在一听到铸投国贸的名字就头疼?
某位姓杨的大佬不但有本事扯着一大堆财团一边发财一边混战,自己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愣头青——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