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代水进行重酿。”
“注入一定量的黄酒后,我们再加一点冰糖,把荔枝汁的糖度提升到24%左右的样子;”
“盖上陶罐,但不密封;置于阴凉处发酵两天后,再覆上桑皮纸,置于常年温度为4-8℃的地窖中陈酿一年以上。”
裹上一层几乎所有外国人都没见过的厚桑皮纸后,林可染走回书桌,提起研墨蘸笔,在方才剪裁出来的棱形宣纸上写下“紫罗衣酿.壬午.小暑”几个小篆后,这才满意地把纸张贴在了坛子上。
………………
“剥出来的荔枝壳不要丢,清水洗净、阴干——华夏人讲究【和韵】,这荔枝壳可以合香,更是品鉴紫罗衣酿时,不可或缺的雅物。”
将洗净的荔枝壳呈巽下艮上的卦像码在充满古趣的簸箕上,林可染脸上露出一种“不事王侯,高尚其事”的洒脱,晾晒荔枝壳这种看起来无趣至极的工作在她手中,仿佛竟然也充满了某种玄妙的哲学意味。
“将阴干以后的荔枝壳投入砂锅中,注入黄酒,文火煮干后,取出阴干,然后磨成粉末,密封保存。”
林可染不紧不慢地进行着一个个动作,举手投足间的随意,写满了岁月静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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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换了一身淡青色简装汉服的林可染从木架上取出一小坛陈酿过的荔枝酒,轻轻地把桑皮纸上的灰尘吹落,然后从头上取出点翠发簪,轻轻把桑皮纸挑破。
“朱果舍身凝珀液,花香犹在人间小——酿好的荔枝酒有极为浓郁的果香味,仿佛把一树的荔枝全部锁住了时光装在坛子里,小小的一杯金黄色液体,闻起来却令人忍不住迷失自我。”
林可染取出一只半透明的琉璃云纹杯,用竹根勺舀出些许酒水,一缕阳光透了进来,那淡金色的酒液体在琉璃碗里,竟然显得如梦如幻起来。
“由于荔枝的糖分高,因此荔枝酒的度数在果酒里也算比较高的了,如果不善饮酒,则往往会加入少许荔枝鲜汁兑冲,将其变成亦酒亦饮的柔顺饮品。”
随着宫灯壶里的乳白色荔枝鲜汁注入,琉璃杯云纹杯中的荔枝酒变成了白玉般的颜色,在阳光中,展现了另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颜色。
轻轻举杯在鼻尖闻了闻,林可染有些清冷的脸上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欣喜,正想启口轻品,却似乎想起了什么,把杯子轻轻放下。
“酒对于华夏人来说,即是生活,也是哲学,因此饮酒的时间和地点都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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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已是深夜,林可染侧坐在临溪的巨石上,皎洁的月光挥洒下来,将这一幕衬托的不似人间。
在一片粗陶片上倒入粉末,用道具压出梅花造型后,林可染划燃火柴,点燃陶片下方的松枝,轻轻地摇了摇并无实质的烟柱,脸上的表情陶然。
静静地欣赏了一番月光后,林可染拿起木盘上的青铜爵,抚摸了下爵上的饕餮纹,就要将与明月举杯共饮;
忽然之间,一抹萤光闪进了眼帘。
停下动作,林可染略有些讶异地侧头看去,却发现不知道何时,周边无数的萤火虫已经将此地彻底变成了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幻境。
“生活总归是要点仪式感——既然古人已经察觉到我的心意,想要于漫天萤光中与我共醉;作为后人,总归是要献舞一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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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一阵清幽的音乐前奏响起。
对着一面菱花仿古铜镜,林可染虔诚地开始在那张清冷的漂亮脸蛋上涂抹妆彩,
从巨石旁边的衣架上次第取出凤冠霞帔戴好,短短三五秒钟,一个身穿戏服的杨贵妃便出现在了屏幕里;满头的点翠和华丽的戏服,与林可染那张略显瘦小的瓜子脸相衬在一起,虽然没有了杨贵妃的珠圆玉润,但却多了三分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