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人家怕你口渴,外加想办法帮你克服一下恐高症,昨晚上托人帮你找了点老醪糟过来,还特意帮你冰镇了一夜——你知不知道,这种存了一年的老醪糟很难找的!”
说完,双手捂面,呜呜呜了起来。
杨铸看着这货假得不能再假的哭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扭开了瓶盖——没有恐高症的人不知道就中的苦楚,以他现在的身份而言,未来经常在空中飞来飞去将会是常态,要是真的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恐高的症状,那倒是大大的好事。
扭开瓶盖后,一股混杂着米香与甜味的浓郁酒气扑面而来,杨铸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说他知道南方地区的确经常把甜白酒当成解暑的饮品,但这么浓重的酒气,真的只有三四度?
试探性地抿了一小口冰凉的老醪糟,杨铸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与后世偶尔尝试过的甜白酒不同,这瓶老醪糟甜味固然很明显,但绝对不是那种单纯放了大量白糖的腻甜,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能令人心情愉悦的复合甜感;
而与想象中的一样,这瓶老醪糟进嘴以后,在口腔中产生了强烈的酸感,刺的杨铸身子一哆嗦,身上的暑意消散了一大半不说,两颊的口水顿时如泉水般涌了出来——这种酸很奇特,绝对不是食物腐败后产生的臭酸感,跟柠檬之类的果酸也完全是两码事,舌尖没什么明显的反应,但两颊的肌肉却被刺激的不轻。
揉了揉自己因为大量涌出津液而感到发酸的腮帮子,杨铸没有什么犹豫,又是一小口灌了进去——这老醪糟闻着酒气重,但喝在嘴里却没有什么明显的酒味,而且风味异常的独特,怪不得这边经常用这玩意当解暑饮品呢,果然是好东西!
看见杨铸仿佛寻到了宝贝似的一口接一口喝个不停,陆菲菲在得意之余忍不住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
其实刚才她撒谎了,这种老醪糟虽然经过冰镇后的确好喝的不得了,像饮料远远多过于像酒,但是实际上,这玩意的酒精度甚至能超过10°。
之所以喝在嘴里没什么酒味,一来是因为这玩意酸甜酸甜的,盖住了酒味;
二来嘛,却是诸如紫米酒、黄酒之类所有用传统手法酿造的糯米类的酒类共有的特征——喝起来极容易入喉,甚至感觉不到它像酒,但只要喝多了,风一吹立马倒。
………………
二十分钟后,刚刚踏入摩天轮厢身的陆菲菲,看着脸颊已经有一丝红意的杨铸,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我的法子有效吧,现在是不是不怕了?”
已经略微有些酣意的杨铸见到这货如同往日里一般,将那双大长腿翘在自己身上,当下没好气地给了这丫头脑袋一下:“赶紧放下去,小心走光!”
陆菲菲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厢身已经离里面有两三米高了,这才取下口罩,然后不以为意撇撇嘴:“走光就走光呗,反正只有你一个人看到。”
嗯……众所周知,摩天轮之所以会被小情侣约会列为必去的游乐项目,就是因为一旦厢车升空,在外部视角受限的情况下,大部分时间里,里面其实是很私密的。
见到这货竟然示威似地把长裙往上提了提,杨铸忍不住紧了紧喉咙——他从春节到现在,因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一直在外面,已经忍了好几个月了,这么一双堪称极品的大长腿翘在自己身上,要说不动心那是扯淡的!
看见这只猪头直杠杠地盯着自己的大腿看了好一会,这才认怂似的转移了视线,然后又灌了一口老醪糟,陆菲菲害羞之余,脸上却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她知道由于某位正宫的缘故,这货不太可能现在就把自己拱了,但是看着这货明明心动却不能下手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感觉这塑料凳有些硌屁股,陆菲菲没一会就坐正了身子,然后搂着杨铸的胳膊,笑嘻嘻地把脸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