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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雪第一次在我面前使用她的定偶能力。
在短短的几秒内,雪便从面色凶悍的粗汉变成了清秀的女子,而我竟没有对此感到一丝的不自然,似乎这场变化是注定且应当要发生的。
大概是因为顺利得令人无法怀疑吧,我向自己确认。
“怎么?看呆了?”
“......发型也能随意变化么?”
我不打算回答雪的疑问,直勾勾地盯着雪那刚好只够接触到肩膀的短发。
“剪了。”
雪简洁地解释:
“这样更方便。”
“哦......”
“现在这里是安全的。”
“哈?”
“换句话说,我是单独来见你的。”
“哦呀~~看来,我们之前的那些谈话都有被监听吗?”
“多多少少。”
对方的坦率使我不禁冒出了冷汗:
“肮脏的手段可不适合正义使者们哦。”
“......我的时间有限,长话短说——”
话题被灵巧地转移:
“大人的目标是杀死那个贵族,换句话说,大人已经成功了。”
“呃,也就是......对他而言,在这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了?”
“嗯。”
雪拿起桌上的残破瓷杯,将其放在关好的门边,接着径自往房间深处走去,未曾低头观察却十分灵活地避开了满地的废弃稿纸。
我自觉地跟紧她,直到她踏上那“嘎吱嘎吱”作响的木梯。
“......我没叠被子哦。”
“我可以将就,毕竟是你的房间。”
“换句话说,我的房间很适合讨论见不得光的事情?”
“......”
雪貌似有些轻快地哼了一声。
嗯,反正见不得光的事情又不一定是肮脏的~~
我暗自点头。
......
窗户紧闭且用好几层的报纸糊得严严实实,苍老的蜡烛四处可见,它的蜡油在床头柜和地板上横冲直撞,绽开了一朵朵刺眼的红花。
——雪便是在这个地方告诉了我她所知道的案件的真相。
“......原来如此,那位贵族大人是领主的政敌,所以领主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么......”
我根据雪的发言总结道。
但我同时也很清楚,这并不能解答我的全部困惑。
首先,没有人会毫无戒备地踏入政敌的府邸,更何况是住进去。
其次,领主先前说的“他们的死亡能够换取更高贵的生命”所指究竟为何物?我还是不明白。
雪明知其中的矛盾,可仍故作不知地告诉我这些。
“......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那不就跟我半斤八两嘛。”
我略显失望地评价。
这家伙未免有点小题大做,我不禁怀疑起她冒着那么大风险来找我的目的。
“很正常,换句话说,我们作为大人的棋子,无需享有多余的情报。”
“......把真凶称为‘大人’的你又是何苦呢?”
困惑之三:我不理解雪为何会尊重一个自私自利、甚至还将要杀死她的伪善者。
我听见了雪的轻叹,她的脸上是释然的表情——这令我意识到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简而言之,若没遇见大人,我早就死了。”
雪淡淡地说:
“我是赫达拉的末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