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雪见状便也驻足。
“累了?”
“不......好像附近有需要帮助的小孩,可能是和家长走丢了吧......”
“所以?”
“没什么......反正和我没关系,走吧。”
我决定继续赶路,但雪还停留在原地。
“你能分辨出小孩的方位吗?”
面对雪突如其来的问题,我摇摇头——实际上我连小孩的声音都听不见。
“那我自己去找找。”
令人惊讶的回答。
“好,那......再见。”
这家伙意外的是个热心肠。
雪和我对视了几秒,然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指了指我的脸:
“胡子该剃了。”
“啊......”
我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已称得上浓密的胡子有些扎手。
话说......头发貌似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打理了,有部分都垂到了肩上。
多久没注意这些了呢......
“你的胡子太长了,换句话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再‘换句话说’了啦!
这家伙的“换句话说”后面没几句好话......
“......那么,我走了,孤老先生。”
雪留下这句话便丢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我。
雪走远后,我轻轻喊了声:
“喂,盖尔。”
“汝想问什么?”
“我有告诉过她我的名字吗?”
“没有。”
这次盖尔知道答案。
......
次日是晴天。
一大早,街上就一片热闹,昨晚还到处是厚厚的积雪,现在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我打着哈欠漫无目的地闲逛着——领主似乎还要一段时间才来,除了城里的各类官员和主动的献花群众,其他人看上去都很没有精神。
这群无精打采的人和昨晚喝酒的人一定是同一批——我如此断言。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城里的酒馆都那么热衷于举办舞会。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北城门那响起了礼炮,周围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我还没回过神,便被人流带走了。
城门处,民众们都自觉地站在一起,军队挡在他们的前面,在离人群约一百米远的空地上,只有两个人,一个单膝下跪,一个执剑站立。
而除那两个人外,在场的无论民众还是士兵都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我看了这幅场景,才知道授爵仪式已经进行到尾声。
那个跪着的想必就是领主了。
我悄悄地用余光观察远处那个站在领主面前的执剑老人。
第一次离皇帝陛下这么近呢。
毫无疑问,在场的人中,只有我做得出这种偷窥皇帝的举动,其他人的头都低得死死的。
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叫做【血统压制】的东西。
“血统压制”源头是皇帝。
作为帝国最高的统治者,皇族世代拥有的定偶是【皇冠定偶】,一旦继承,靠近宿主的人就会不可抗拒地产生敬畏和服从心理。
皇帝将定偶能力按不同比例赋予在自己的血液中,喝下血液便可拥有血统压制,成为贵族。
除了皇帝,其他贵族的这一能力都是可控的,皇帝则可以随时收回贵族身上的皇血。
根据血统压制能力的强弱,即可划分出贵族的等级。
在圣万斯帝国,当低阶层的人遇到高阶层的人,便会自发地表现出臣服。
这便是为什么占少数的贵族阶层能够顺利管理如此庞大的帝国。
血统压制能力无论多小都是可以遗传的,所以皇帝只需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