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分熟练和习惯送饭这个工作,由越尝试着跟这两只猴子交流,那只个头高一点的猴子瞪着大眼睛看着由越,眨了眨,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完全没有理会由越。
由越就这样在这座天地牢里住下了。他把床拉到了牢房的正中间,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看着高耸的井口的那个天窗,那里,可以看到天空的颜色,白天的蓝,夜晚的黑,除了天空,什么都没有出现过。没有鸟儿飞过,没有叶子落下,或者,有的吧,只是,离得太远了,由越看不到。
在这座牢房里住着,由越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没有任何需要做的,也没有人来提审自己,自己不是嫌疑人吗?为什么也没有人来问自己关于案件的事情呢?由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看井口。看着,看着,由越觉得自己很没意义。
是的,这一生,虽然只活了十几年,但是,青春年少的光阴,自己怎么就感觉到没有意义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母亲的死?在云上学院的挫败?白墨的死?还是什么?或许,从自己出生开始,就是没有意义的吧。
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生的孩子,还自以为是高贵的由家小少爷,嚣张跋扈,躺在牢房里,由越想起自己的小时候,感觉非常的可笑。真的是无知啊,其实,无知,是件幸福的事,糊涂也是,也会幸福很多。
如果自己接受糊涂,那么自己也不会来异族,也就不会此时此刻躺在这里。
如果自己接受无知,那么自己可以在由家老老实实的当个小少爷,别太嚣张的话也会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如果自己可以接受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自己也能在由家、在云上学院或者去那里读书考个功名之类的。
为什么,自己,非要知道,自己是谁呢?
不,自己是谁?自己是由越!由越一直想寻找的,是一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父亲。
是的,由越忽然意识到自己去云上学院找白墨,自己来塔塔城找月亮泉,其实就是想证实自己的血统,然后就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父亲。
由越忽然坐起来,“你为什么?非要找到亲生父亲是谁?你是非要依靠一个父亲吗?”由越对自己发出了质问。
“有个依靠当然是好呀!”忽然,从牢房墙壁的缝隙里忽然传出来一个声音。
由越被那个声音给吓了一跳,他的第一个想法是钮大安排了谁在旁边监视自己,所以本能的远离那面发出声音的墙壁。
过了片刻,那个声音又传过来,“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前几天我听钮大把你安排在天地牢,叫你什么来着?阿斯仁?你是叫阿斯仁吗?”
由越有些疑惑,这个声音的主人,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他是谁呢?
寒潭里,左三左四,带着林骅和希梧修炼。
从那个树洞进去之后,里面并没有异度空间似的奇幻景象,林骅和希梧最开始看着眼前景象的时候是一头雾水的。因为,这里,就是他们刚才站的那个地方,毒林、树木、开阔的平地,还有左三左四原来评价为大水池的一潭水。
这,这是又出来了吗?
“师傅,这里,这里是寒潭还是咱们刚才呆的地方?”林骅挠挠自己的头问道。
“这里当然是寒潭了!”
“对呀,你没看到这么大一个寒潭吗?笨啊!”
林骅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不是,师傅,刚才,你们不是说这就是个大水池吗?”
“是呀,刚才进来之前你们看到的那个是个大水池啊!”
“对呀,这里是寒潭,刚才是大水池,有什么问题吗?”
林骅竟然有一种自己无力反驳的被噎住的感觉,希梧却是没有理会这些,跟着左三左四,“三叔叔四叔叔,你们要开始教学了吗?我们在哪里练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