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冷笑,反手卖掉罪魁祸首。
这是顾望潮要的。
丢人是吧?
要丢人就一起丢人!
起居郎记录的笔又停顿下来。
一个会画龙阳避火图的中书令,一个搜藏龙阳避火图的御史大夫……呵、呵呵,康国朝堂真是卧虎藏龙。随着主上和祈中书对话继续,跟着爆出了更大的瓜:望潮要这种玩意儿?啧啧,真看不出来。平日也不见他跟哪个男性属官走得近,他这身体……
避火图这玩意儿自然是为了学习和助兴。
沈棠不介意帐下僚属喜好是男是女,只要能保持身体健康,不吃亏不伤身不影响平日工作,她都可以接受。但,顾池这体格……
更别说龙阳避火图那张脸很眼熟。
画上的男人……怎么像是吴昭德?
沈棠这话将起居郎再度干沉默了。
所以——
这是御史大夫暗中爱慕邻国国主颜色?
两国交战,倘若高国战败……
起居郎真怕起居注会出现“国主贤,风韵犹存,其子x,花容月貌”之类的言论,他写的起居注真就比野史还要狂野了……很显然,没有最劲爆,只有更劲爆。当祈善说出画吴贤避火图的真相,起居郎的心情完成从震惊、暴怒、愤怒以及拍手称好的转化。
吴贤如此无耻,己方回击也不算过分。
但——
谁家回击是写人小黄文,画人小黄图的?
……望潮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他难道不该是当军师,统帅千军万马踏平高国生擒吴贤,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摸?沈棠说出了起居郎的心声,……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啊,望潮作为家,额,我充分尊重他的创作自由,写写同人文也没啥。
就是怕他身体太虚,遭不住。
祈善:……
自家主上的话,他勉强听懂七七八八。
总结起来就是给顾池撑腰。
写,放心大胆地写。
沈棠没有追责,但有个问题她很想知道答案:明明都这么忙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还能抽出时间,一个写文,一个画图?
祈善:……
起居注:……
一个会画龙阳避火图的中书令,一个搜藏龙阳避火图的御史大夫,一个会兴致勃勃给中书令提供姿势知识的国主——起居郎对热爱的职业,头一次有了强烈的抗拒情绪。
这怕是他一生之耻。
庆幸沈棠并未逗留太久。
她跟祈善借笔墨,写了一封书信。
捎带着给望潮送去,省一笔通讯费。
祈善小心眼儿将沈棠书信夹在龙阳避火图中间,本意是想捉弄顾池,却不想将人惹毛。祈善二话不说将主上拉出来当挡箭牌。他也学着起居郎,承认,但又没完全承认。
顾池几个深呼吸压下情绪。
一番心理建设,这才将佩剑收回剑鞘。
“元良,你千万别让我抓到把柄。”
不然一定将祈元良往死里整!
祈元良喜笑盈腮。
顾池这才注意到祈善还带了一张陌生面孔过来,观对方周身气息,显然是普通人。
“这位女君是元良眷属?”
此话一出,反应最大的却是崔孝。
他沉声问道:“什么眷属?”
三人齐刷刷看向他。
这才注意到在场还有第四人。
祈善笑容渐浓,眼底涌动着看戏的光彩,拉长调子:“原来是善孝,别来无恙。”
崔徽一眼便认出了崔孝的真实身份。
无他,岁月太偏心这些能修炼的文心文士,崔孝这张脸仍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