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到附近了。
“还没有。”零把那支接近一米五长的重狙当做拐杖,拄着它在小路的尽头,面无表情的回答。
她的灰色作战服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看起来就像隶属学生会阵营那样,不知道被打中了多少枪。
新生联谊会,除路明非只剩下一位a级学员。
“我们……赢了?”路明非后知后觉地咧开嘴角,勾起了一个并不算难看的笑。
根据那条特殊的规则,新生联谊会成员虽然只有两人,但最终的结果是四比三比三,他们获得了胜利!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零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她拄着重狙步履蹒跚地向远方走去,脸上一点也看不到有欣喜这种表情,摇摇欲坠,仿佛风中残烛。
路明非还在原地傻站着,却被陆离用肩膀撞了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送到医务室去,别等到人家跌倒了再扶起来。”
“哦。”路明非连忙冲了过去。
关于新生联谊会如何获得胜利的,陆离在图书馆看得一清二楚——零凭借不会阵亡的特殊优势,迎着漫天的子弹消灭了除夏弥以外的狮心会小分队。
而另一方学生会与狮心会另一支小分队同样如此,双方拼到最后,只有高血统的成员存活到最后。
现在尸横遍野的战场已经从热闹转为寂静,那些注射解药的人纷纷苏醒,揉着自己的关节看着格格不入的两个人——他们是零和路明非。
被誉为冰山小女王的零在路明非的搀扶下,总算是稳定了摇摇欲坠的重心,新生联谊会的主席还是第一次距离女孩这么近,这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不免有些紧张。
“零你走得那么快干什么?”他问。
“洗澡。”
冰山小女王很爱干净,甚至到了洁癖的地步。弗丽嘉子弹汽化的血雾附着在身体表面,虽然没有味道,但是对于她来说不亚于在泥坑里滚了一圈。
“啊?”
路明非怎么都没想到能得到这个回答,以前她给陈雯雯发消息时,对方总是回答‘我去洗澡了’。
苍天可鉴,他可没打算追求零啊!怎么还能得到这样的回答?
“我看你的伤势比较重,不如我们先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不去医务室,送我回寝室。”
“哦。”
一个平静,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慢慢淡出了众人的视野。
这一幕完全被远方的芬格尔拍下,他贼笑着,猥琐的表情让附近的小弟心里都咯噔一声,仿佛听到了部长大人的心声——今晚的新闻标题已经有着落了!
更多的人则是在窃窃私语,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听到最终的结果后,有人吃惊,有人欣喜,有人不甘。
只有一个人,是气愤的,正是戴着金丝眼镜的曼施坦因教授。
他不喜欢硝烟的味道,拿着手帕捂住口鼻,导致发出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你们这些混球!我要扣你们的学分!”
“这是学院从北非运回来的黑曜石雕塑!”
风纪委员会主任现在与一尊被打成蜂窝煤的雕塑前,痛心疾首地哀嚎。两个小时以前,这座雕塑还是大名鼎鼎的艾萨克·牛顿,现在连人形都看不出来了。
“还有学院的百慕大草坪!”
建筑物上的弹痕已经被曼施坦因无视了,与被踩得跟被牛耕过的百慕大草坪相比,它的损失基本可以忽律不计。
他的所过之处满是哀嚎,看见那些建筑物上的弹痕,恨不得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完全一副葛朗台二世的神情。
学生们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谁也没有把风纪委员会主任的威胁当真,完全当成了战后调剂气氛的玩笑。
“我说儿子,今天你就不要像个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