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陕虢、华州、渭北方面一般不会拦,毕竟邵树德还要做做样子。但肯定会严密盘查,不是很方便。
但私人往来就不会这么严密了,也查不过来,这就存在机会了。
“你要做何事?如果太危险……”同乡有些吞吞吐吐。
“不会有多危险的。”谢瞳摆了摆手,说道:“就多带一两个人罢了。”
同乡默默无言。
其实在他看来,天子跑都没地方跑了,还能怎么着?莫不是还敢耍小性子?圣人那么聪睿英明,难不成还会意气用事?
大唐朝廷如今一半的面子,差不多都是灵武郡王给挣回来的,何必呢?
他也喜欢在长安采买西域胡商的货物,然后带回南方售卖,其间获利之大,一般人难以想象。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灵武郡王又没废立天子,相反贡赋不断,还诛杀了田令孜、杨复恭这等名声极坏的权宦。宣武、朔方两家罢兵,日子就这样继续过下去,应该是最好的。
“此事就这么定了。”谢瞳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直接说道。
同乡仔细权衡利弊,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与同乡定下此事之后,谢瞳也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他又带上行囊,往长安而去。
长安城里繁华依旧。
时值中秋、重阳两节之间,节日气氛很浓,民间出行游玩的人很多。
毕竟是京城,有钱人还是多啊!天下各镇输送财货到长安,到最后养的都是这帮官宦家眷以及依附于他们的大大小小的食利阶层。
谢瞳对这些人不感兴趣,他着重观察的是其他各色人等,比如各镇士子。
中秋、重阳佳节,又到了士人聚会宴饮的时候。考虑到明春二、三月份还有科考,如果还有考进士的想法,这时候就得想办法打响名气了。
写几首好诗,游走于各个聚会,是最简便快捷的办法。
谢瞳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士子,心中忧愁不已。
邵树德控制山南东道,不臣之心再次暴露,有识之士不该群起而攻吗?怎么一个个都像没事人一样?
都不懂襄阳的重要性?天子乘舆播越,自此何之?
谢瞳一边叹气,一边进了一宅。
宅内有仆婢数人,见他来了,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多说。
谢瞳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到书房休息。
天色暗了之后,出书房吃了晚膳。未几,有仆人来报,崔相到了。
“子明又来找老夫何事?”崔昭纬一进屋就大声抱怨:“东平郡王所求之事,实难办理,老夫也没办法。”
“崔相就那么笃定树德会赢?”谢瞳冷笑,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来。左右逢源,既想讨好树德,又想结交东平郡王,世上有那么好的事?
崔昭纬脸色有些不好看。
当初树德跋扈,不把他和圣人放在眼里,心中嫉恨交加,便想着结交朱全忠、李克用,引以为援。可谁成想,华州王卞很快投靠了树德,关中大门被关上一半,今年又控制了金商,京兆府完完全全被包围了,这让他如何还敢与朱全忠眉来眼去。
“也不用崔相过于为难。今只有两件事。”谢瞳不想将崔昭纬逼得太过,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
“何事?”崔昭纬问道。
“一者,授钱镠镇海军节度使之职。”谢瞳说道。
崔昭纬心下一定,这事倒还可以办。
镇海军辖润、杭、常、苏等六州,治润州。其中润、常二州为孙儒所占,儒败后,被杨行密接管。
钱镠目前是武胜军都团练使,图谋整个浙西,但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给他镇海军节度使之职,便会对润、常二州有想法,这就跟杨行密存在冲突了。
朱全忠未雨绸缪,给杨行密找个对手,倒也可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