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帅暗弱无能,其心必异!”
“刘将军所言也有道理。”王珂想了想,确实不宜再拖下去了,便道:“那边召集诸将,商议一个方略出来吧。”
“遵命。”刘训喜道。
说实话,被派到晋阳这一年,无论是王重盈还是王珂,对他都不错。豪宅美人,兵权在握,引为心腹,与河东那会不可同日而语,简直可以说是一飞冲天。
他也是有良心的。王珂如此待他,当然不希望王珂失败。如今顿兵汾水数日,偷渡过河的数百人为贼所灭,今天还丢了个大脸,士气已然受到影响,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成是败,都得打了!
铁骑军自延水关渡河,抵达了对岸的永和关。
之所以选择此处,而没有去南边的其他关渡,当然是因为永和关的守将已经被说服降顺王瑶,不再构成阻碍。
全军渡河完毕后,一日间奔行六十里,永和县开城迎接。
五月初六,大军东行至八十里外的隰州理所隰川县。
隰州城门紧闭,刺史兵少,不敢应战,但也不想投降。
他是个很油滑的人,遣人出城送了钱两万缗、绢五万匹,外加部分粮草,然后便婴城自守去了。
王家子孙的内战,他们不想掺和。
王珂实力强,赢的可能性居多,但王瑶有夏军支持,说不定就翻盘了。这个时候表态,那与赌博无异,不如保境安民。
离开隰州城后,铁骑军又北上九十里外的石楼县,该县同样交了一批粮草,但不表明态度,竟是与州府一般无二。
石楼县再往北,有一座当道关城,曰平津关,有晋兵驻守,控制着这座最好走的驿道。那边,已经是石州地界了。
算了算所携带的粮草后,折嗣裕决定留一部分兵马在此监视,大队退回永和县,并将消息快马送至长秋驿,报给邵树德知晓。
“晋师未至。我想了想,总这么等也不是办法。”邵树德找来了两位主要幕僚陈诚和赵光逢,道:“看王珂四处遣人大造浮桥的样子,其应是要猛攻了。”
晋州九县,州理临汾及军事重镇霍邑早就被拿下。裴氏东眷、洗马川两房联手发力之后,洪洞、赵城、襄陵、神山、冀氏五县次第来降,唯汾西、岳阳两县仍在负隅顽抗。
裴禹昌也是果断的,虽然尚未正式走马上任,但却拿出了刺史的派头,令五县官员征召县镇兵及土团乡夫,以裴氏部曲为核心,收拢了霍邑镇将薛离,往攻两县,同时也没放弃劝降。
这是打算政治、军事手段齐出了,比较符合邵大帅的审美观。
邵树德一直认为,这天下,不仅仅有军事仗,也有政治仗,归根结底还是政治仗。
李克用就只打军事仗,所得有限。
而今邵树德攻河中,也是以政治仗为主,军事仗为辅,双管齐下,相辅相成。
“大帅,晋绛二州已在我手,慈、隰二州被隔绝于外,多半明哲保身,不会参与王家子孙的内战。那么,此战便是晋绛二州与河中府之间的战争了。”陈诚分析道:“大帅欲行何策?”
“河洛方面可抽调得出兵力?”邵树德问道。
“大帅,李唐宾欲攻渑池,怕是很为难。”
“那就调侍卫亲军两千人北上。”邵树德毫不犹豫地说道:“他又不敢用这支部队,天天押运粮草,能长什么本事?给我到平陆去。”
卢嗣业就像被人按了自动开关一样,立刻摊开纸笔记录,杜光乂在一旁叹为观止,觉得学到了很多。
“青唐都,也出动。让高仁厚回来!他一个绛州接应使,怎么搞成垣县镇遏兵马使了?把垣县防务移交给臧都保、牛礼二将,他回来指挥侍卫亲军两个千户及青唐都,这便是七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