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展览馆”,好几位皇帝、将军、公主躺在那里,孔祥爱之如命。
但孔祥这次运回来的是谁的骸骨,齐珲也不知道。
不多时,韩夫人来了。
风情万种的韩夫人,身体有些发福。像她这种没有男人就浑身难受的女人,是不可能老实的。趁孔祥不在家时,她还是会出去鬼混。据说最近与大表姐赵玲珑勾搭上,赵玲珑给她找到几个俊俏小生,韩夫人挥金如土,包养面首。
“奴家恭听童公公赐教。”
“赐教不敢当,咱家王爷说了,经查明,当年绑架韩夫人、杀害二少爷孔瑞的正是韩韦。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通过官府,捉拿韩韦,严刑拷打,让他招供,判他死刑;还有一个办法,孔家出手,自行了断。当然喽,秦王的意思是买凶杀人即可,不必孔家人亲自出手。到时候,秦王会安排杀手离开洛阳。”
闻言,韩氏恨恨咬牙:“奴家与那韩韦倒也算是熟悉的,还是韩氏族亲,万万没想到害我的人竟然是他。这厮害死我儿,当真该死!”
话虽如此说,可韩氏想了想又道:“依奴家看,还是烦请官府来办这件事吧。毕竟这样更稳妥一些。只是不知,这状当如何告?是要奴家去县里投状子吗?”
童玉眯眼不语。
老管家齐珲想了想,欲言又止。
静坐了一会,童玉起身道:“依咱家看,韩夫人还是再考虑考虑。若果真想找官面,到时候去与王爷说一声,自然有个照顾的。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只要王爷说话了,那韩韦是逃不掉罪责的。”
说罢,童玉手捧拂尘而去,老管家齐珲快步跟上,送童公公上车。
送走童玉,齐珲背着手站在门口,思忖片刻,快步走向东院。当时孔祥还在东厢屋里忙碌,门口有两名强壮小厮守门。
齐珲指道:“报少爷,说有要紧事。”
随即小厮敲门通报,孔祥在屋里喊:若没外人,老齐进来说话。
齐珲推门而入,见到一屋子骸骨,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瘆得慌。而此时孔祥把棺材里的东西铺了一地,正好心情地分拣着。
这种下等人的活儿,孔祥却爱干。据说分拣这些东西还有门道,齐珲也不知到底有什么门道。总之孔大少爷兴致很高,大热天的,累得他满头是汗。
随后齐珲把韩韦的事说给孔祥听,听得详细,孔祥怒上眉梢,站起身道:“天杀的!我早看韩韦不顺眼,上次怀疑他,没有证据便把他放过,这次既然查明还有什么好说的?喊人,去干他!”
“少爷,不得鲁莽。秦王说了,不要我们亲自出手,要花钱去办。”
“唉?!这种事,我们孔家还有必要雇人办吗?这要是让外人听到,岂不是丢我孔家的脸?以后还怎么在北市地界儿混?”
“少爷,这种事不能让人知道啊。”
“好了,你别说了。那韩韦杀我弟,掳我娘,我一定要亲手剁了他方解心头之恨!至于秦王那边,他只是担心有人报复我而已,可我不怕,韩韦家那窝囊儿子,能把我怎样?而官府那边,就算县里知道是我杀韩韦,他们敢来逮我吗?再说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到了官府我也有话说!”
“哎呀,少爷冷静冷静,事情不是像你说的这样,咱们重新捋顺一下……”
“休要多言!我弟之仇非报不可!就在今日,韩韦必须死!快去给我叫人,咱们杀去西市!”孔祥脖子脸通红,挥袖骂道:“他吗的,在洛阳城里,黑白两道,谁比我孔祥更横?我要杀人,还需要担心什么吗?”
孔祥不听齐珲劝阻,带二百人去到西市。当时韩韦正在拆三合大酒楼的牌匾,改成“韩氏大饭庄”,结果牌匾刚挂上去,还没揭红,就被一群人围住。
孔祥持刀喊道:“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我孔祥只对韩韦,与别人无干,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