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冯瑜怎么办……
想到这里,苏御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前苏御曾找曹玉簪,问她能不能给秦王府增加一个侧妃名额?曹玉簪大脑袋一晃就给否了,还拿出诸多不可辩驳的理由来,诸如祖训、礼法、大梁律等等。尤其是新修订的礼法,那是她主导修订的,因此她也格外维护。
……
前一阵风言风语,说唐振西进是为了干掉闵悦,可事实上并非如此。现在唐振没心情去管老赵家的闲事,曹玉簪与赵棣,赵棣与赵选,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与他唐振没关系。
若老赵家打得几败俱伤,动摇国本,西北大军阀头子或许有兴趣带兵入主中原,当然他也要看看孟氏和西门氏的态度。
毕竟唐振不是董卓,而赵家不是汉末刘家。
赵家这一代能人不少,可谓气数未尽,而三门阀各有顾忌,也就不把入主中原作为主要目标。
而且不得不说,四家签订《泰平之盟》一百多年的时间,已经产生一种惯性。就好像北宋与辽国,签订《檀渊之盟》后保持了长达119年的和平。要不是宋徽宗这个能惹事不能扛事的书画家瞎指挥,还不知道《檀渊之盟》能坚持多少年。
苏御三四天就要去后殿见曹玉簪一次,时间并不固定,大多看秦王心情。
而每次秦王邀见太后,曹玉簪都不会拒绝。哪怕苏御只是来闲聊,她也不会事后抱怨什么。
曹小宝早就看明白,他家曹小姐每次听说秦王来见她,她的心情都不会太坏。而起身见秦王的速度,明显比见赵准等人要快。
有一次曹玉簪正睡午觉,听说秦王来找,她揉揉眼睛就走了,与秦王愉快闲聊一个时辰。而有一次曹玉簪在看俳优表演,听说赵准来找,她却要等俳优表演结束再去见赵准。结果见了面,二人还骂了一架。赵准骂曹玉簪懒政,曹玉簪骂赵准无能。
太后对待两个摄政王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后殿,曹太后慵懒地倒在榻上:“我真没想到,赵准竟然能把韩韦给放了。暗桩报告,是幕僚彭举的建议。彭举对赵准说,韩韦如同看家犬,犬办了错事,该打,却不该杀。若杀他,将来再出现紧急事,别人想起韩韦下场,办起事来就会畏首畏尾。赵准反问,他办事不力,害死太妃,我若放他,别人如何看我?彭举说,即便王爷不杀韩韦,众人皆知因失察而害死太妃是极大罪过。杀韩韦容易,可杀了韩韦,太妃也不能复活,可假如王爷放过韩韦,世人皆知庚王胸怀,能人志士必来投靠,而且办起事来也更能放得开手脚。众人放得开手脚,王爷才能大展宏图。欲成大事,当有如此胸怀。赵准说,诚然,吾一心相国,当有容一国之心。尚不能容一忠俾,岂能容得天下?”
苏御点点头:“换做我,在气头上就把韩韦杀了。”
曹玉簪苦笑一声:“这样说来,你我二人胸怀都不如赵准。”
虽然苏御觉得赵准的胸怀已经接近病态,可苏御还是微笑道:“承认别人优秀,也是一种勇气。”
曹玉簪哼笑一声:“你这人可真会说话,找个机会就要夸夸自己。”
苏御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其实苏御想说,赵准与冯太妃的关系可能没有想象得那么好,虽然他们是母子。
可这种话最好还是憋在心里,一旦说出来就容易出问题。别人会反过来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怎会这样考虑问题?莫非你家里有类似的问题?
而且此时曹玉簪不想听这种臆测言论,她想表达的是,赵准变得比以前危险。如果苏御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她就会认为苏御不认同她的观点,故而交谈不欢,她就不想再聊下去了。
曹玉簪道:“他的胸怀大不大,对你来说可能无所谓,可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经过这件事以后,众人都说赵准比我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