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要,无非就是三百六十五天之中的其中一天罢了。
如果真的要娶她,任何一个日子都可以做这个决定。
陆齐言如是自我宽慰。
叶禾紧紧地将目光落在地面上,直到大理石地板忽然多了几滴圆圆而又冒着热气的水珠。
重重地,啪嗒好几声,眼泪以笔直的线条往下垂落。
娶她,她答不答应?
“可是——”
“没有可是。”他沉声打断,俊秀的眉微微蹙着,“叶禾,答应我。”
冬天这样冷,外面是刺骨的寒风,卷携着簌簌大雪,光是听树木摇曳大作的声音便觉惊悚,可他的眼眸底下却扫清了朦胧单薄的一层迷雾,忽如春风拂过,终于暖化人心。
陆齐言这个样子,叶禾最是无法抵抗,她早就陷进去了,而且愈陷愈深。
彻底绷不住眼泪,从小声抽噎,到控制不住放声大哭,明明也不是什么委屈的事,却哭得比以往都要委屈,一下又一下地抹掉眼泪,结果手心手背都脏了,也到底抹不干净,反而越来越多。
“哭得这么凶,不想嫁给我,嗯?”
叶禾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这样没头没脑地哭着,好像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