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反正沈年顾辰谭子安之类的七七八八不都是你的好朋友吗?就算你现在一口咬定不是,我也不介意,你还有同学,老师,还有很多我可以开枪的人。”
叶禾微微一怔,一滴眼泪忍耐许久,“啪嗒”一声落在他的手上,她挣脱开来,先是擦了擦泪,不知道是不是又将头点了点。
陆齐言凶过一番,到底还是软了下来,他也不想这样做,至少不想让叶禾害怕他。
无奈,轻轻揭开额头上的清凉帖,“有没有好一点?”
如果不是言医生,兴许一个平日里呼风唤雨成习惯,站在金字塔顶端拥有一切的男人,还在为了怎么样才能靠近叶禾,这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上踌躇。
那个医生,有点胆量。
不仅敢和医院他派去的保镖对峙,还敢多话。
不过陆齐言并未对他做什么,谁要是他,救了他的叶禾。
言医生检查完叶禾的身体状况以后,径直绕道他眼前,“先生,我有句话想替叶禾转达一下,她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对谁说过,不如我帮她讲。”
陆齐言瞬间就将烟头直接掐灭,“说。”
“她被我从雪地里救下的那头,意识不清楚,处在昏迷状态,嘴里却一直念叨着一个人名字,那个人姓陆,叫陆齐言,她很想一个叫陆齐言的人。”言医生垂下眼帘,“大概就是您吧。”
男人焦躁不安的一颗心,终于定住。
她很想他是不是?
于是,言医生没再说话,很识趣地选择了闭嘴,然后走掉。
既然想他,又为什么要偷偷地跑掉,陆齐言知道,这次的性质,和从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当初自己像发了疯似的超速飙车,到处寻找叶禾的身影的时候,保镖的电话却被接了进来,他说,沈公子和他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有人曾经在上午的时候见到过叶小姐的身影。
他蹙眉,略有些失落又不耐地扶了扶耳机,“除了这些废话,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告诉我?”
沈照说过了,他就是请叶禾喝了杯咖啡而已,再无后文。
这些,陆齐言都知道。
保镖听出老板的不耐,胆战心惊地继续开口,“当时,沈先生给了叶小姐一张支票。”
紧急刹车,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前方四处飘散的朦胧雪雾,方向盘在那一瞬间,在他的手中彻底失控,语气骤叠了好几个温度,“你说什么?”
“叶小姐没有拿,支票就留在了咖啡桌上,还是服务生发现的,一直保管着。”
车灯笼罩在男人乌黑的发上,细碎而又柔顺,形成一个阴阴沉沉的光圈,昏暗的浅橙色扫过如雕琢过一般英俊的线条,没有什么温度。
陆齐言冷声命令,“发过来。”
“好的。”
保镖不敢犹豫。
紧接着便是手机传来的提示音。
那张照片很清晰,清晰到在朦胧的车灯下,照样可以看得到究竟是有多少个零。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腕上的青筋暴起,如树干上那蔓延开来的藤脉。
陆齐言忍不住呵笑,还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就知道,不会只是喝咖啡这么简单的事,自沈照见过她以后,叶禾便不知所踪。
这个男人到底和叶禾说了什么,又为什么要给她钱,试图把她打发走?
他的事向来不喜外人插手,更何况对于叶禾,只有他才有权利左右她的人生。沈照,又有什么资格擅自替他做了决定?
思来想去,陆齐言大概已经猜到,所以叶禾接下来说出的荒唐话,他倒是并不意外了。
女生吸了吸鼻子,终于开口,“我什么都知道,你不必再瞒着我。”
什么都知道?她能知道些什么?
陆齐言紧紧拧着眉毛,“我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