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不少。

朝后一靠，腿微微翘起，神色回到玩世不恭公主该有的慵懒高贵，用自嘲的口吻徐徐说。

“每天120万的支出，我倒能吃得消，只是受不了他清醒几秒时的蔑视。仅仅几秒，足以无情斩去整天的幸福。”

“120万的卡只能维持单日效果啊，还留出几秒恶心人，这钱赚得够黑。”艾拉没忍住吐槽。

吕安如把冰淇淋的草莓奶油舔光，冷得哆嗦下，丢掉包装纸，点评道：“本性难移，改变本性属于逆天行为。如莲花所说，代价自然很高。”

犀利点评一出，艾拉和云凤梦刚上头的酒全醒了。

艾拉劝劝云凤梦看开点，再骂骂吴昊不识好歹。

“谢谢，有伱们能听我吐诉真好。”

云凤梦有涵养的回应完，自斟自饮多喝两杯，倒第三杯时被吕安如握住手。

“凤梦，你征服欲比较强？”吕安如问出心里一直好奇的事，以此阻止对方借酒消愁。

“不是呀，”

云凤梦抽回手，踢掉满钻的高跟鞋，腿挪上床，如贵妃般半倚而靠，媚声道：“说来不怕你们笑啊，在我母后身边我总见阿谀奉承、见色起意之人。进月翔以前，我从未遇到向吴昊和他父亲这般忠诚之人。”

忠诚，吕安如对应联想到更符合的角色，纳闷问：“那你该喜欢李墨啊？”

艾拉狠狠捏把没心没肺的闺蜜胳膊，小声嘀咕：“你少给我添点堵吧。”可不能让白富美盯上她的宝藏男人。

“哈，小艾拉吃醋了。”

云凤梦嫌热，脱去身上蚕丝外搭，露出香肩。

用手扇扇风，悠悠说道：“不一样，李墨只对漩光忠诚，而吴昊和他父亲是对这片土地上每个子民忠诚。我母后与我说过，吴老将军肯至死效忠漩天大帝在于他的信念，他坚信由漩天大帝统领的夏国，能长治久安、百姓富足。”

“这信任有点过头了，他没看到漩天大帝的残暴吗？”艾拉脱口说完，连忙捂住嘴，惶恐看看四周。

从艾拉骨子里反应出举动，可见漩天大帝给民众造成多深的恐惧。

“他看到了。”吕安如怅然回答。

所以吴老将军明知会死，仍选择最后一次慷慨赴义，希望以此唤醒漩天大帝的良知。

至于为什么会假死，原因不明。

寒假里，有天父亲开视频会议，她看到那个身材与吴老将军一样的男人。即便容貌不同，可脖颈上忘记遮掩的胎记暴露出身份。

云凤梦认同：“是的，所以吴昊弃武从文，他要辅佐漩光成为一代明君。”

“漩天大帝正值壮年，漩光王子上位还早呢。”

艾拉压低声音，鬼鬼祟祟望向身后，望见门依旧关死，舒出口气。

“呵，谁知道呢。对了，我这有张多余的120万许愿卡，你们抽签当天用吧。”

卡才放上桌子，艾拉恶狗扑食状抓去，总归没比过吕安如手速。

吕安如拿起卡，翻转查看，淡淡的香味漫出，放在鼻尖闻闻，疑惑道：“好熟的香味，可又记不起在哪闻过。”

亦如造卡的人，蒂娜思琪。每每听人提起她的名字，吕安如老记不起她的具体长相。

“给我闻闻。”

艾拉凑近观察，卡片上端呈现半透明，从背面清晰看到吕安如捏住它的两根手指。卡牌末端深紫色磨砂材质，有条藏蓝色的符文发出魅惑幽光。

深深吸口气，难闻味道刺得艾拉连退两步，用手驱散，“分明是臭味啊，安如如你鼻子坏掉了？”

“臭味？”吕安如将卡牌再放鼻前，重新闻过，否决道：“香的啊，香的有点怪而已，算不上臭。”

“臭啊，有种尸油味呢。”艾拉侧头看向云凤梦，找老用的人求证。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