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了,你醒醒啊。”呼唤声把吕安如从梦里叫醒。
睁开眸子望向床边女孩,浓重烟熏妆、爆炸菊花头。好熟悉又好陌生的人啊,记忆全空,没有女孩存在过的痕迹。
“你是?”吕安如眨眨眼,困惑问。
“我是?”小巧拉高声音,郁闷指指自己,隆重介绍道:“姐,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巧啊。我知道了,你故意装不认识我是吧。我两小时内没做错事啊,你搞这出要干嘛啊?”
吕安如捂住耳朵,侧头望向窗外,直接吐出心中不满:“好吵,你声音小点。”
“姐,你过分了啊,装不认识还嫌我吵啊?”小巧叛逆心理一起,声音不减反增:“我知道你和鬼娃娃关系好,我再惹你和我妈生气,你会让它给我制造噩梦。关键我这会没做错事啊,不接受欲加之罪的惩罚哦。”
“你聒噪的好像只会不停打鸣的公鸡,我干嘛要认识这么讨厌的人啊。”吕安如用被子蒙住头,拒绝再与公鸡沟通。
小巧恼意上头,抓住被子一角使劲拽,“伱好不尊重人啊,你出来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要是开玩笑,我就原谅你,要是说真心话,我,我,我也讨厌你这個姐姐了,以后不与你亲近。”
“谁让你随便进我房间?”
一声喝问打断小巧拉扯动作,小巧头皮发麻地转过身,望见盛冥。不过那张俊朗的面容比平时还冷冽,杏目眼底盛满阴厉的责怪。
“舅妈让我来喊姐姐吃饭,对不起,盛冥哥,我不知道这间屋子是你的房间。”道歉脱口而出。
盛冥锐利戳破谎言:“我妈不会让你来喊安如吃饭。”
强大压力之下,小巧被迫说出实话:“是的,舅妈让麻花辫姐姐来喊。我想着这点小事我可以做嘛,便让麻花辫姐姐别进屋了。”
“自作聪明!”
“小冥。”
虚弱的声音阻止盛冥下面更伤人的话,吕安如掀开被子,冲小巧浅浅一笑,安慰委屈的女孩:“我和小冥在玩谁是内奸的游戏呢,不能承认自己身份。你知道你哥从小认真对待任何事情,估计他有点不爽你打破游戏规则呢。”
说着,朝丧失活力的泼猴吐吐小舌尖,调皮道:“等吃过饭,我们一起玩啊。”
答应之话冲到泼猴嘴边,被盛冥寒冰般的注视扫过,当即做出明智选择:“下午看情况哦,我昨晚没休息好,准备吃完饭先去补补觉。饭好了,你们早点下楼吃哦。”
用两根手指比划出走的动作,得到吕安如点头,溜之大吉。
家里小巧最怕外婆和盛冥了,两人只要神色稍稍有点不对,她绝对识相的躲远点。因为她在记忆里,父亲对他们从来非常忌惮,久而久之她跟着产生畏惧。
这几年和学校里的混混们玩熟了,胆子跟着大起来,老是夜不归宿。
去年有次吕安如一家来做客,她中午就喝得脑子有点不清楚,大大咧咧的陪父母招待他们。
吃饭吃一半接到朋友信息,相约晚上酒局。爸妈不让她出去,她酒壮怂人胆,当众和父母大吵起来。
吵得正凶,家里大花盆裂了。快两米高的天堂鸟带土走到大门处,枝叶挂满大门所在的半面墙,根系夸张的钻过门框,如同给门贴上无法扯动的封条。
小巧亲眼目睹这种只能在新闻里看到的场面,错以为自己中午的酒没醒,脑子混乱了。
直到一股风吹来,她被推向椅子。身体失衡的重新坐回椅子,同时妈妈买的盆栽们快速长出繁茂粗根,它们从她的脚攀附绑住她的身子,将她彻底固定在椅子上。
盛冥用捏法诀的两指拿起筷子,平静说:“大家吃饭吧。”
一时间,从她到她父母全静默无声的继续吃饭。
那次她领教过盛冥五行法术的厉害,再也不敢当盛冥面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