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者的位置上,只是感情观特立独行了点,没必要排斥这样的朋友。
崔大娘则时不时瞟眼表和窗外,期盼夜幕早点落下。四点多开始做晚饭,为表感谢,让她老头子从家里抓只吃蚂蚱长大的鸡送来。
土鸡比城市超市养得肉鸡味道鲜美,吕安如扯掉两只红烧鸡腿,一丝肉不剩的吃光,又配着清爽酸菜清空两碗杂粮饭。
吃饱了,晚上好干活。
“大娘,你回家等我们吧,我和安如收拾好东西过去。”
吕母见崔大娘迟迟不肯走,给吕安如打个眼色,吕安如机灵说道:“我得翻翻书,寻找一些应对之策。”
崔大娘‘呃’声,带着诧异离开。
从那张淳朴的脸上不难看出大娘有点颓然,对需要临时翻书的女孩信心大减。
吕母把吕安如拉进她的房间,叮咛道:“晚上无论你看到任何,听到任何,一律别提桃树精。”
吕安如眼眸一转,顺从答应:“妈妈,我知道了。”
她若立刻问具体情况,母亲极大可能给她留在家里。先跟到现场,很多事情方便亲自观察。
从粉包抽出银沧,被母亲压回包里。
吕安如纳闷看向母亲,与母亲淡泊眸子对上,母亲温柔说道:“拔剑结束一个生命很简单,而我们却很难做出正确的选择。”
似懂非懂的‘嗯’声,跟在母亲身后出门。
走过乡间小道,来到崔大娘家。
困扰大娘和大爷的桃树有近十米高,枝干粗壮从院内伸到院外,能想象在那桃花盛开的日子,此处是何种光景。
定是,雨中草色绿堪染,房边桃花红欲然。
“移走多可惜啊。”
途中有经过怪事挑头人老赵家,他家装修得富丽堂皇,黄砖黄瓦,从上到下彰显两字:土豪。
难怪肯花重金砸钱买树了,可豪归豪,土也真土。
要是把这颗桃树移过去,说句不恰当的形容,堪比逼着大家闺秀嫁入土村霸家,还是身患重病的大家闺秀。
母亲眼中同样泛起怜惜,牵上吕安如小手走到防盗大铁门前,敲了三下。
崔大娘老伴打开门,笑眯眯地迎接两人进入。
崔老汉引着母女俩停在桃树之下,似乎要抬手指向桃树介绍点什么,猛地面色一变。
抬到半空的手换为合十动作,虔诚拜拜,嘴里念叨:“失礼莫怪。”
吕安如相信任何生物具备属于自己的磁场,拿万年工具娃小女鬼举例。有它在的地方,温度低于别处最少十度,人靠近它会不自觉产生恐惧心理。
而站在老桃树周围,吕安如没有害怕之感,相反的只有莫大凄凉感。
手鬼使神差地摸到树干上,脑子里出现一个抽噎的声音:“请帮帮她。”
ta是谁?吕安如茫然。
再要多听没了机会,手被崔老汉硬拽着离开树干。
一张大嘴满是黄牙,朝她呵斥:“你个臭小孩别乱摸,惊扰到桃树精,你担得起责任吗?”
老汉大喘粗气,后面难听话被崔大娘打眼色压住。
老汉没招,抓住吕安如手,拖着她朝桃树拜了拜。
吕安如抽回手,按按发胀的太阳穴,斜睨眼大惊小怪的老汉,站回吕母身后,在心里大声嘲笑:早对桃树好点,早没麻烦事了,唯利是图。
崔大娘瞧出吕安如的不悦,把崔老汉推回睡觉房子里,锁上门禁止他出来添乱。
引着吕母和吕安如来到大客房,请她们坐在家里撑门面的人造革沙发上,倒好茶水放在两人手边。
再把装满外国巧克力的糖盒推到吕安如茶杯旁,热情说:“我小孙女特别爱吃这款糖心巧克力呢,安如尝尝。”
崔大娘秉承小孩口味差不多的理念,进行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