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道:“陛下说了,你之前作恶太多,罪不容赦,所以撤消你的一切食邑封地,仅仅保留一个虚爵汉王,留在长安以观后效。”
“嗯嗯,这是好事,二哥果然还是顾念兄弟之情开恩了的,能把王位留下就不错了,食邑之类的,我也用不到,再说跟着你干还有一年一万两的薪俸,不愁。”李元昌点头道。
杜少清咬了咬牙,接着道:“还要你在百姓面前刑族法,杖责一百,以平民愤!”
扑通一声,李元昌已经坐在地上了,英俊的脸上满是惨白,杖责一百?这不是要活活打死我吗?
“少清,七叔我虽然作恶多端,但现在已经诚心改过了,你帮帮忙,去跟二哥说说,让我回晋阳种地吧,我才二十岁,不想死啊……”李元昌很没骨气的哭了起来。
杜少清捂住了眼睛,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其实是自己无心坑了他,陛下本来就是让他回去种地的。
片刻之后杜少清拉起了李元昌,好心安慰道:“七叔,富贵险中求啊,小侄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最好的伤药,你就放心的去吧。”
扑通一声李元昌又一次坐在了地上。
最后杜少清好说歹说,允诺一定能保住对方性命等等,李元昌虽然怕得要死,但没办法,宗正府已经来人了,他是被拖走的。
临出门前,杜少清偷偷塞给他一颗丹药,告诉他临行刑前服下可以保命,李元昌甚是感激,一咬牙硬着头皮道,“为了一年一万两,拼了!”
可是被拖到朱雀大街之后,李元昌几乎昏死过去,此时大街两边已经占满了百姓,不用说,这都是来‘观礼’的。
将李元昌按在行刑台上,李孝恭拿出一册文书当众念了一遍,大意就是:
皇族李元昌,少不更事,屡屡为恶伤害百姓,朝廷对之依律论罪,削掉一切食邑封地,念其年幼仅保留一个无权虚爵,且要依族法杖责一百跟百姓致歉,倘若当场身死,则人死债消,厚葬之;倘若天意他侥幸不死,可以留他在长安为民做事自赎其罪。
四周围观百姓纷纷暗骂,打死最好,留下就是祸害。
就在这时,有一群百姓冲了上来,却被卫兵挡住,为首的百姓大喊道:“汉王帮我们怀远坊百姓拆迁重建,我们的孩子往后能在学堂念书还多亏了汉王,可否网开一面?”
旁边的百姓不满意了:“这样的人渣你们也要求情?你知不知道他祸害了多少人家?”
怀远坊百姓坚持道:“不是说他已经洗心革面了吗?咱们谁不盼着快点在家门口建好学堂?汉王是长安重建总指挥,打死了他,学堂建不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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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下四周的怨声小了一些,不过还有些苦大仇深的,直接激动的大喊,打死他,厚葬他的棺材钱我出!
这位带起了一大批人齐齐大喊,李元昌心如死灰,暗自猜测,不知道行刑的人有没有自己的仇人。
李孝恭挥手按下躁动的百姓,“诸位,功是功过是过,族法不容情,无论期待李元昌是生是死,大家可以跟老天祈祷,杖责是绝对不能免的。”
说完,走到了趴在一个宽板凳上面的李元昌旁边,蹲下来小声问道:“老七,药吃了吗?可别被打死了。”
本来还对李孝恭小有怨言的李元昌,听到这句话之后感激的点了点头,暗道莫非这都是做戏?打手会不会也被安排过了?等下自己要不要假意哀嚎几声?
没等李元昌一番心理活动结束,李孝恭一挥手,行刑之人就上前了,撩开李元昌的衣服,两边一人一个实心宽木杖,杖杖到肉的动起手来,李元昌懵了,真打呀?
于是乎,不用想着表演了,本色出演就行,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汉王殿下被打的那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