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一战后,夏耕在真符世界驻扎下来,理由是有星辰主的走狗在此,他不能不管。
不过因为嫌弃田籍的世界狭小又丑陋,所以他并没进入其中,而是暂居在世界护膜外的一块巨石之上。
田籍心中巴不得他如此,正好在外拱卫自己的真符世界。
虽然失去兵主神念,他再也无法制作催耕其实,但得到夏耕当保镖,不亏反赚。
毕竟催耕骑士数量再多,又如何比得上一名秩五亚圣级的大能?
况且按照夏耕说法,此时秩五,不过是他虚弱的状态。
等他将来彻底恢复,估计境界还要更高。
……
夏耕似乎已经太久没有说话,一个劲地拉着田籍了解这个时代的一切。
田籍不厌其烦地与他讲解,顺便也想从对方身上,了解一些上古秘闻。
如果能挖道有秩者入圣的传承,乃至登仙之事,那就更好了。
只可惜夏耕当真忘记了很多事情,只保留了最基本的战斗本能,与自身相关的少许记忆。
不至于像过去的催耕们那样行尸走肉,但也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
他甚至不知道“有秩者”是什么。
“莫非阁下所说的‘中夏’之地,没有‘有秩者’的说法?”田籍好奇打听道。
“若汝所谓‘有秩者’指的是天生具备非凡伟力之人,那自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少。”
田籍留意到对方字眼中的“天生”二字,立即明白这跟当世的有秩者不是一回事。
因为按照当下普世说法,有秩途径,是凡人步入超凡,掌握伟力的阶梯。
虽然能踏入有秩途径之人终究是少数,但除了鲛狄、鸟夷那些祖神信仰的异族,人族的有秩者,的的确确是从凡人阶段一步一步走来的。
不存在“天生”的说法。
“大概只有古神异兽之类的,才会有天生一说吧……”
……
夏耕虽然不知道有秩者的存在,但对“兵主”这个概念却不陌生。
按他的说法,“兵主”是他们一族至高无上的君王,如同神灵。
他与他的族人,一直追随“兵主”征战万界,直到某次大战不幸落败,被敌人封印沉睡。
“所以打败你们的那个敌人,是星辰主?”田籍想起两边宿怨,猜测道。
“壬女那贱婢也敢自号为主?”听到田籍措辞,夏耕顿时怒气勃发。
如同他有脸庞,此时必定是“目眦欲裂”的表情。
“壬女?所以星辰主是位女神?”
“哼,彼不过是天生之精,哪里称得上‘神’?”夏耕对于星辰主极为鄙视,“在吾主横压中夏之时,彼如丧家之犬,只能在吾主麾下为奴为婢,承欢求存。”
“后中央之帝崛起,吾主与其激战正酣,一时难分高下,便心生一计,遣壬女贿赂中央之帝麾下得力大将,以求里应外合。”
“不曾想壬女早有异心,趁出使之机,偷走吾主一丝兵道精粹,叛入敌营!”
“那中央之帝原本就吃亏于统兵之道不如吾主,只能靠神兵利器勉强支撑。如今得壬女相助补齐短板,终于转守为攻。吾主措不及防,兵败如山倒!”
说到这里,夏耕语气莫名哀伤:“此后吾战败被俘,被中央之帝砍去头颅,镇压于巫祖山下,沉睡至今……”
难怪你没头没脑了……
田籍心中嘀咕一声,又道:“所以兵主被星辰主取代,便是因为此役?”
“吾在族中不过‘天兵’位阶,对神主之事了解不多,如今失去大部分记忆,更难说情。”夏耕语气迟疑道,“而且壬女那贱婢投敌以后,似乎又有际遇,为冥冥之中的天命所承认,位阶在短短时日内,狂飙突进,连吾主也多有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