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长,这一仗近乎歼灭了两个王族鲛狄小队,可谓大获全胜!”
清点完战果的闾副狄诺,一边振奋地向闾长拓仑汇报,一边激动地挥舞双手。
前段时间他们被王族鲛狄们尾随袭击,损失不小,却又无法还击,可谓憋屈到了极点。
今日得到田籍的“法宝”相助,终于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别看才两队鲛狄,这些可都是能入水生尾的王族鲛狄,哪怕是一头秩二,论战功,都抵得上半头普通的秩三酋长了。
如今更是多达两个小队!
恐怕今年之内,除了轮值到鲲船上战斗的鲲字营成员,其他驾驶普通船只的营闾,无人能比鲲丁闾战果更丰硕!
大喜之余,拓仑也没有忘记此战的关键功臣,大手一挥,对手下众人道:“将船上的好酒好肉都给我取来,我要亲自给‘田百计’敬酒三杯!不,百杯!”
……
鲲丁闾一众指挥官一边热烈讨论刚刚的战斗,一边往船舱底部走去。
只是当他们来到田籍所在的舱室时,却见到门前愁眉不展的墨烟。
拓仑心中一咯噔,问道:“墨闾副,这是怎么了?”
“战斗结束有半个时辰了,可不论我怎么敲门,田闾副都没有回应。”墨烟一脸担忧道,“若非他事先交代过,无论如何都不能主动进去,我真恨不得现在就破门而入……”
“或许刚刚田闾副动用‘法宝’,劳神过度,只是在里面休息呢?”拓仑试着安慰道。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有些担忧……”墨烟目光死死盯着舱门,若有所失道,“我总感觉此时此刻,他好像离我很远……”
……
“已经跑得这么远了……”
远离鲲丁闾楼船的某处深水当中,尚身处坎晶泥人中的田籍不禁感慨一声。
原来刚刚王族鲛狄撤退时,有一头鲛狄意外发现了船底下方吊着的坎晶泥人。
虽然它不知道齐人为何要这样做,但坎晶在鲛狄眼中同样是珍贵之物,既然齐人如此“浪费”,它自然也不客气地顺走了。
但它毕竟是出身王族,眼光极为挑剔。
那些混杂了秽土的杂质泥人,它不屑一顾。
唯独当中一枚纯度最高的坎晶泥人,它一眼就看中了。
“此战损兵折将,回去必然要受到责罚,若是能向上头大人献上这等宝物,或许我能得到从轻发落……”
抱着这个小心思,这头王族鲛狄悄悄将这枚坎晶泥人贴身收好,便跟着残余的同伴撤退了。
只是它并不知道,这枚泥人当中,还隐藏着田籍的神魂。
“以这头鲛狄的状态,我一轮吹息砸上去,恐怕能当场要了它的命。”田籍当时心中如此思忖道。
秩二修德圆满后,他不但理智值能自动回满,子系统也无须心斋修德触发,每天都有一次十息之内零消耗的机会。
可以说,秩三以下,任何不擅于守护神魂的敌人,只要敢近田籍的身,就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不过田籍最终忍住了没动手。
因为他打算跟随这头王族鲛狄,看看能不能追踪到对方的落脚地。
“鲛狄王庭在北溟深处的岛屿,据说王庭的位置也会随时迁移,没有定数……”
“但不管如何迁移,终究是在远离中陆的极北之地,所以这群王族鲛狄,说不定在附近有一处临时驻地……”
如此游行了大约半个辰,田籍感觉与本体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相应地,一股来自本体的牵引力也越来越强。
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待在坎晶泥人中了。
“过去在陆地上,我很少遇到这种远离本体的情况,如今在广阔的大洋中,倒是意外测出了神魂离体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