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谁是贞荌?(1 / 2)

“稍等。”

茅越沉吟一声,再次埋头检验白骨。

这次花的时间稍长,中途甚至还借来田籍的佩剑作参照。

片刻后,茅越长舒一声,道:“凶器应该是军中制式长剑,不像是山匪所为。但不管是谁杀的他,至少跟墨闾副无关!”

听到茅越的判断,田籍心中反而越发感觉不妙。

因为他记得墨烟曾说过,自己是两年多前才尝试改用如今的巨剑。

在此之前,她用的同样是军中的制式长剑!

换言之,这具骸骨不但无法成为证明她清白的助力,甚至还让她的嫌疑进一步加深了!

“有没有办法通过伤口,判断用剑之人是剑术水平?”

茅越沉吟了一下,道:“我剑术造诣不深,难言判断水平。但墨闾副毕竟技艺高超,剑法特点明显,如果仅仅要证明不是她动手的话,倒是可以一试。”

于是茅越小心翼翼地掰下一截受创的肋骨,打算回去用工具仔细测量。

随后两人小心复原了贞荌的坟墓,而后趁着夜幕降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千乘里。

……

回到灵台后,茅越先去忙检查贞荌遗骸的事。

而田籍则与公子昭一道,迎接再次来访的太子妃。

“已经查清楚了。”太子妃微喘说道,显然来得有些匆忙,“那贞荌大概是三年前来到东宫给老马夫打下手的,后来表现出色,被太子暗中提拔为贴身护卫,不过他为人一直很低调,直到两年多前,太子遇刺,他因为护主身亡。”

田籍留意到太子妃对贞荌死因的表述,精神一振,道:“贞荌是护主身亡?不是因为老马夫家中遭了山匪,被牵连致死?”

太子妃重重地点头:“那只是对外的说法,毕竟真凶未查出,这种关乎东宫防卫的私密之事,不宜公开。”

田籍立即意识到,这是一条非常关键的情报。

因为如果贞荌是护主身亡的话,那他身上的致命伤,就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如果稍后茅越那边能证明伤口不是墨烟所为,那她的嫌疑就会大大地下降了!

不过田籍依然有个疑问:“既然贞荌死因关乎东宫防卫的私密,那他的尸体为何草草安葬在千乘里的荒郊野地?不是应该让有司好好保存才对吗?”

太子妃却是摇头道:“这些细节我就无从得知了,哪怕刚刚得到的情报,也是拜托府中一位随我从吕地来的老仆打听道的。”

“你跟齐太子当了两年枕边人,打听他的事居然还得靠外人?”公子昭神色怪异道。

“谁跟他是枕边人了!”太子妃闻言激动得拍案而起,“我跟他成亲两年,一直形同陌路,别说从未同房,哪怕平日要见到他,都得先请示太子少傅。我跟他如此疏离,谈何枕边人!”

田籍留意到太子妃说到“从未同房”之时,声调特别激昂,仿佛想跟公子昭强调什么似的。

于是公子昭当即噤声,而太子妃则鼓起两腮,气鼓鼓地盯着前者。

见场面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田籍轻咳一声,先行避席去找茅越了。

……

“幸不辱命!”茅越轻轻挥舞手中角尺工具,“此人用剑手法颇为粗陋,是凭借蛮力破开胸骨,击中要害,反正绝对不是墨闾副所为!”

“总算有一个好消息了!”田籍振奋道。

随即他又提出一个疑问:“按墨闾副所说,这个贞荌剑术不在她之下,如果刺客剑术不精,真的能凭力气一举击杀贞荌?”

“这事我也有考虑过,但在骸骨身上,我再也找不到别的伤痕。”茅越摊手道,“不过墨闾副不是说那日跟贞荌大战了一场吗?会不会是刺客趁着贞荌筋疲力尽之际,才趁机偷袭得手的?”

“确实有这种可能。”田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