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分家了?”田籍不解问道。
“这事却是与当今太子妃有关了……”
田籍从庞长老暧昧的语气中,嗅出了大瓜的味道。
果然,庞长老压低声音道:“当今太子妃出自吕氏。田吕联姻,本是两家重归于好的象征。”
“然而数年前,宫中突然传出太子妃私·通吕氏一嫡子……”
“等等”田籍不禁打断道,“太子妃不就是出自吕氏嫡系的么,那不是乱……嘶,这瓜太刺激了吧……”
“据闻太子妃性子放浪,在成为太子妃前,吕公曾有意将之许配给当时徐国储君公子昭。”
“可惜当时公子昭以‘吕大非偶’为由,拒绝这门婚事。”
“吕大非偶?”
田籍想起夺舍前,原主曾喊出“叔姜非偶”这样的话,大意都是指某个女子不适合作为配偶。
不过原主是因为遇刺,而那位公子昭,字面上是说吕国势大,他不敢高攀,但实际原因,估计是害怕头上长出一片草原……
“……总之,此事对两位殿下的名声影响极坏。此后不久,又传出太子殿下遇刺受伤,刺客来自即绯。此事震动朝野,田吕二氏再次交恶……”
上层交恶,但底层办事的官吏,依然要维持一个庞大皇朝机器的流畅运转,因此私底下,自然要派出使者沟通协调,这就是孙智带吏来使的目的。
知道了这点后,田籍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想到了原主遇刺的事。
原主遇刺,虽然确认背后的谋主,不是姜滢母女,但必然与他的婚约有关。
而与婚约关系最深的人,除了这两母女外,自然就数这位“情敌”孙智。
不过既然对方确实为正事而来,而自己也已经答应了退婚,想来应该与对方关系不大。
他如此推测道。
……
祝庙肆师与三位曹掾就座后,宴会正式开始。
飞鸿夫人作为飞鸿馆的主事者,充当起类似于“司仪”的角色。
田籍本以为对方只是说些场面话,哪知她一开口,就带来了重磅的消息。
“平原都又爆发时疫?”
时疫这个字眼,深深刺激着在场众人的神经。
这不仅仅是因为十年前那场时疫曾造成巨大损失,更因为场间不少人,正是那场灾难的亲历者。
或者说,幸存者。
霎时间,大厅中议论纷纷,大家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上首的四位府吏。
却见年老的医曹掾抬手示意众人肃静,而后朗声道:“医曹已派医者下县。虽有时疫,但只限于一里半乡之地,并无大碍,旬月之间必有结果。诸位不必过于恐慌。”
医曹掾话音刚落,又听祝庙肆师威严道:“时疫之事,医曹足以应付。只是提醒诸位,切莫趁机生事,否则祝庙必严惩之!”
两位府吏一位唱红脸一位唱白脸,场间紧张的气氛这才有所好转。
这时,飞鸿夫人徐徐开口道:“时疫之祸,虽不及城中。然太子妃殿下怜惜百姓疾苦,已经亲自带人去赈灾。”
“殿下以千金之躯入险地,妾自愧不如。只能在此号召诸位大人慷慨解囊,为赈灾之事筹些钱粮,以完成殿下的嘱托……”
听到飞鸿夫人突然提到“太子妃”的时候,大厅众人都是一愣,随后又见她人以太子妃的名义,号召捐钱赠粮,顿时再次议论纷纷。
只听有人反驳道:“我平原都号称三齐粮仓,百姓富足,仓廪充实。此次不过是一里半乡的小患,让邻乡支援即可,何必劳师动众!”
又有人道:“我看太子妃是没脸回临海,又不敢在我平原城中露面,这才找个由头,躲到乡下去吧……”
这话相当露骨,直接撕破了脸皮,但出乎田籍意料的是,居然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