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啥哭,过年呢!”
到了院子,大宝低声训斥,觉得弟弟太不懂事了。
小宝吸了吸鼻子,不仅眼睛红了,鼻尖都红了,他小声说:“哥哥,有一年也是过年,妈妈……”
“不许叫妈妈,她不配,再叫我揍死你!”
大宝表情凶狠,瞪着弟弟,低声吼道:“我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不许叫那个女人妈妈,她是坏人,你再叫我打死你!”
“我不叫了。”
小宝吓得缩紧了脖子,他不是故意叫的,就是顺口叫了出来。
“以后给我记牢了,那女人是坏人,我们只有爸爸,没有妈妈,还有顾叔婶婶和妹妹,记住了没?”大宝苦口婆心地说,以后他要时不时地提醒弟弟,免得这蠢东西忘记了。
“嗯,记住了。”
小宝使劲点头,他小心翼翼抬起头,说道:“哥哥,有一年过年,那个女人买了蛋糕,我吃了一块,她就打我,哥哥你抱着我,挨了好多打,哥哥你还疼吗?”
大宝愣住了,他没想到弟弟会提起这件事,便含糊道:“早忘记了,以前的事别想了,咱们要展望未来!”
“嗯,我好好拍戏,让电影多卖钱。”
小宝乖巧点头,导演每天都夸他了,还是潘海星妈妈,也夸他演的好呢,他觉得电影一定能挣钱,妹妹的奶粉不用愁了。
“必须的,以后别再提那个女人了,晦气!”大宝拍了下弟弟脑袋,嘱咐他。
“嗯,不提了。”
“就算街上看到那个女人,你也不许叫她,记住了?”大宝觉得还要再给弟弟打记强心针,以防万一。
“不叫,我看到她就跑!”
大宝这才满意,“进屋吧!”
“哎!”
小宝欢快地转身,进屋吃蛋糕去了,看着弟弟的背影,大宝伸手擦了擦眼睛,弟弟说的那事儿,他记得清清楚楚,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女人有好吃的都藏起来自己吃,那年过年,那女人买来一袋子鸡蛋糕,放在碗橱里,弟弟闻到蛋糕香味,饿得受不了了,就拿了一块吃,正吃的时候,那女人和姘头回来了,一巴掌就抽了过来,还踢了几脚,他抱着弟弟求饶,可还是挨了一顿狠揍。
那天晚上,别人家都在开开心心过年,那女人和姘头也在过年,只有他和弟弟遍体鳞伤地躺在冰冷的屋子里,又冷又饿,那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来看他们一眼。
那个年,是他们过的最冷的一个春节,他永远都记着,也记着那个女人是如何对他和弟弟的,如果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那个女人,他绝对不会理她,还要吐几口口水。
过完了初三,剧组那边就开工了,剩下的十五万,楚翘也转了过去,药厂那边分红了五十多万,唐耀祖还说,因为是第一年,要扣除设备厂地的一些费用,所以少一些,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光是生发药,就供不应求,连国外药店都抢着要,谁让中年秃发是全世界男人的大忌呢。
顾野也忙了起来,除了卖机床外,还要忙朱老板安排的一些事,和各有关部门都要打通关系,方便朱家回来投资房地产。
楚鹏没回来过年,说要留在京城,楚翘也没问,狗弟弟都是成年人了,做事用不着她操心。
忙碌的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就到了初春,电影拍完了,后期要剪辑制作,还要一些时间,小宝也恢复了学校正常上课,楚翘给他请了个大学生家教,辅导学习。
天气虽然还是寒冷,但已经有了春意,机床厂的花草树木都吐出了花蕾,还有嫩芽,春意盎然。
生活又归于平静了,楚翘每天带孩子,配药,或去美容院转转,生活得很充实,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就是心心还不会说话。
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