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之前全身都发冷,一急一怕,出了一身汗,风一吹像冰一样冷,太难受了。
“弟妹没事吧?”韩士忠关心地问。
“让那神经病女人吓的。”顾野咬牙道。
又朝安静吃汤圆的小宝看了眼,见小家伙精神还好,他稍安心了些,晚上还得警醒着,小孩受了惊吓容易发烧。
韩士忠也很生气,没用的废物才会对小孩下手,小宝可是烈士骨血,要是出事了,如何和烈士交待?
“这回张素琴应该要判刑了吧,这种祸害就不应该放出来,也不知道公安那边是怎么搞的。”许三强气道。
“法律上的事咱们也不懂,以后小心些,社会上像张素琴这种神经病挺多,小心不会出错。”韩士忠沉声道。
他有两个女儿,当了爹后,就感觉身边的陌生人都没安好心,连熟人他都不放心,好多幼女出事,就是熟人下的手,自打当爹后,他就疑神疑鬼了,看谁都不像好人。
顾野问起了他们家里的情况,正月都忙的很,没功夫问,今天正好有空。
许三强无所谓道:“我家还是老样子,回去就问我要钱,我大哥要盖新房,我弟要娶媳妇,都要花钱。”
“你爹娘咋不想想,你还没娶媳妇呢。”顾野气道。
许三强嗤了声,自嘲道:“他们不是想不到,是懒得想,反正我就说没钱,一个子儿都没有,我现在就想着多卖几台机床,在沪城这边买幢房子,娶个媳妇,以后也不回老家了,再回应该是他们老了的时候吧。”
他当儿子的,送爹娘上山,尽最后一点孝心吧。
韩士忠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慰道:“父母儿女之间的缘分不好说,天下有不孝的儿女,也有不是的父母,别强求太多,咱们自己过好就行。”
“放心,我早想开了,要是想不开,老早憋屈死了。”许三强笑了,云淡风轻的口气,但又怎么可能真的想开,到底是心里的一根刺。
宝福山简单地说了下家里,“我爸妈身体还行,比以往健朗,我和强哥一样想法,准备沪城买房,把我爹娘接过来。”
钱六斤扁了扁嘴,小声道:“我没带钱回家,我爸骂我没出息。”
他的工资被顾野扣了一半收了起来,回家就只带了五十块,他爹问他要钱过年,他留了点零花钱,剩下的全给他爹了,然后就挨骂了,骂他没出息,是个窝囊废物。
虽然从小被骂到大,可钱六斤还是有点受伤,为什么他爹不能像对弟弟一样对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