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是这样的!薛大哥绝不可能是凶手!”
泪水从眼角划落,范羡霖柔弱的身影就像闯入狂风暴雨,无助又绝望。
薛白齐心痛地看着她,想要为她擦拭泪水,但在双手被反绑的情况下,他却无能为力。
“羡霖,不哭!”
他只能强颜欢笑,用这仅存的乐观来安慰她。
谁知,范羡霖哭的更加悲惨……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刑场上,范羡霖已哭哑了喉咙,声音由尖锐到低沉,渐渐感染了人群。
众人停止投掷,也停下叫骂声,不忍地看着那瘦弱无助的身影。
冯彧见到这一幕,眉头一皱,挥了挥手。
“把她给我拉走!”
一名持刀护卫领命上前,像一具冰冷无情的机器,一把将范羡霖拉了起来。
身材纤细的范羡霖,如何能抵得过一名魁梧男子的力量,可即便被拉了起来,她仍然死死抱着薛白齐,指甲崩裂也不肯松手。
“我不走,你们要杀,就连我一起杀吧!”
“这个贱人!”
袁玉庭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脸上浮满怨恨。
薛白齐如今死到临头,她竟然要跟着一起陪葬?
滚蛋!可恶!死不足惜!
冯彧不悦道:“磨磨蹭蹭干什么?”
持刀护卫闻听训斥,双目中凶光一闪,便要动用武力将范羡霖拉离此处。
可就在这个时,一道冷哼声突然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放肆!”
护卫好像听出了对方的身份,身体一僵,愣在原地。
人群一阵涌动,一身白色官服的白也随后走出,来到刑台上,冷冰冰地看着护卫。
“谁给你的权利?竟然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对付一位姑娘。”
侍卫松开双手,做错事般低下头,畏惧道:“大人,我错了。”
“下去吧!”
侍卫不好忤逆,乖乖退下擂台。
白也将范羡霖从地上扶起,轻声道:“没事吧。”
范羡霖泣声道:“请大人为薛大哥做主。”
白也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紧接看向高坐在审判台上的黑衣男子。
“冯彧,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白大人慎言。”冯彧冷冷一笑,站起身道:“朝廷规定,凡与武者有关的案件判罚,皆有镇塔使负责。我身为界水城鉴镜府镇塔使,受朝廷之命审理此案。白大人难道有什么不满吗?”
白也面色阴沉道:“我若不满又该如何?”
冯彧面无表情道:“你是朝廷亲设抚镜使,地位崇高,虽不涉案件,可却有监管之职。你若对这结果不满,可以启动这项职权,将此次案件推翻重审。”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白也眯着眼,再次仔细打量,此人心思之深沉,他以前竟然没有看出!
不只抚镜使,镇塔使也有监管之能,这也是为了让抚镜使和镇塔使互相掣肘,防止一家独大。
但为防止两使职能混乱,相互消耗,朝廷对两使的监管权限,又给与了极大限制,使其不得滥用。
不论抚镜使,还是镇塔使,一旦动用这项特权,必然要付出极大代价。
冯彧冷笑道:“不过是停职一年,怎么,你怕了?也许你能抓住我的痛脚,率先将我赶出界水城。”
白也没有反驳,而是在心中暗暗盘算。
这件事显然是冯彧刻意为之,为的就是将他暂时赶出界水城。
至于他所谓的痛脚……
根本不会存在。
即便这个案子存在误判的情况,到时候只需找一个顶罪羊,便可轻易化解。
冯彧不仅不会受到影响,还会成为鉴镜府的权力巅峰,哪怕只有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