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曹国柱也听到风声,从店里急匆匆地赶回来,看到事情闹大了,还劝着:
“妈,算了,好歹也是亲家。小满,你咋也跟着瞎胡闹,村子里能出啥事,咋把民警都给喊来了。”
曹国柱这边话音刚落,老太太顺手久从边上抄了跟木棍,一棍子打在曹国柱胳膊上:
“我没你这么不中用的儿!你老娘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帮人说话?你没看你媳妇都被骂哭了?”
老太太一发飙,曹国柱心里就犯怵,不敢再开口了,只是有点埋怨地看向花小满,眼神不断示意,让懂事的花小满去调节。
懂事?懂事就是你们欺负老实人的理由?
前世因为一句“懂事”,花小满被她二叔、二婶左右了多少回,都知道欺负她好说话,已经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
这一回,花小满偏偏要不懂事了,装作没看懂她二叔的眼神,反而是回去装了两张饼,然后嘱咐她奶奶:
“我们过去一时半会儿的,可能还回不来,您别生气了,晚饭不用等我,您先吃着。
二叔,你回来的正好,帮奶奶把院子收拾一下,看看都折腾成啥样了。”
“好。”曹国柱闷闷地应了一声。
等回过神,人花小满都上车了,走没影子了。
二婶刘玉芝也没喊去录口供,就闷着头,跟曹国柱一起,给曹奶奶收拾院子。
曹奶奶虽然年龄大了,脑子和气势还在,哼了一声,开始念叨着给这夫妻俩讲道理。
曹国柱也挺无奈,她这老娘就这点麻烦,说起大道理来,跟国家领导人一样,那么能说会道的,咋没混个领导当当?还不是在村里穷了一辈子。
就是可怜玉芝,一直跟着他受气。
曹国柱握了握刘玉芝的手,刘玉芝愣了一下,把手给抽回来,继续去院子里打扫。
曹国柱挠了挠头,感觉媳妇和老妈都不高兴,自己有点里外不是人了。干脆闷不声地蹲院门口抽烟。
曹奶奶还在念叨:“以前我跟刘桂芬,一人两个儿,谁也不怕谁。现在好了,我一个儿死了,一个儿给了人家。现在刘桂芬三个儿,我一个都没有,她不欺负我欺负谁?
要不是看囡囡可怜,我早就该跟老大一起去了算了。没骨气的东西,就知道指望不上。”
以往老太太这么骂曹国柱,刘玉芝听着不高兴,总会辩驳几句,今天也没说话,不知道她心里咋想。
……
一帮人去了民警大队,一个个录口供根本快不了,这会儿时饭点了,都饿得前心贴后背。
花小满是有先见之明的人,来的时候装了两张她奶奶烙的厚饼,分了个给楚淮,两人就混在人群后面,专心吃饼。
这会儿两人是真的饿了,就撒点芝麻的白饼,也吃得香。
“曹奶奶手艺真好。”楚淮还忍不住夸奖。
“那是。”花小满一脸骄傲,已经忘了之前被人自称女朋友的尴尬。
张队还是挺会做人,自己没出面,他们大队的一位女同志,看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就出面先引了花小满和楚淮先去录口供。
他俩本来也算是受害人,就是例行登记问了几个问题,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问完了,也就放他们回去了,其他人,包括自称受害人的贾小川,都得慢慢问、仔细问。
尤其是这个刘翠英,张队他们心里门清的很,上次彪哥那个案子,就是这个女的给他们当线人,不过没证据,当时那女的哭得也惨,就没怎么她。这女人不消停,现在又来了,可得好好问、仔细问!
刘翠英还算好的,至少也是工作的人,在县里头见过点世面,知道不会有啥大问题,人也镇定。倒是她两个弟弟,大军二军,吓得跟鹌鹑一样,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要被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