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点头同意,又看向栓子:“哥哥不一起吗?”
“你们女孩子玩,你哥是男孩,他和小彘他们要去玩别的。”
说完,张大鹏一把将妞妞抱起来,往外走。
到门口时,屋内传来徐氏尖锐而颤抖的声音,“张大鹏!”
张大鹏停步,回头用火热的目光望着徐氏,似是鼓励,又似是期待。
徐氏嘴唇惨白无色,一个劲儿抖,唇瓣一次次张开、合上,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好半晌,她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斗、斗笠,给她戴上斗笠,别淋湿了。”
张大鹏眼中的光灭了,手臂无意识收紧,勒疼了妞妞。
妞妞皱着眉,怯怯提醒,“爹,疼。”
张大鹏僵硬地转过身,拿过墙上挂着的斗笠给她戴上,走出家门,嘴上念念有词,“是爹不对,是爹不对,是爹不对……”
少昊玥微屏着呼吸,跟着走出了妞妞家,隔着哗哗雨声,她听到后方房屋内压抑的哭泣。
瓢泼大雨打在身上,犹如千钧巨石砸下,又如万年寒冰刺骨,由内而外的冰寒渗入四肢百骸。
大榕树下,三个女孩被交换,春草十二岁,已经知事,很清楚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她恐惧得直哆嗦,绝望的呼喊却没能让父亲心软;
随着那堆细细小小的骨头被装入陶罐里,刻上驱邪的符咒,埋进土里,场景晃动溃散。
瓢泼大雨、绝望村子、疯狂村民均消失不见,眼前又是荒芜的断壁残垣。
少昊玥立在原地,久久没动,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