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宗屯伤势复发了。”有人高声呼唤上司。
一位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闪身过来,飞快在宗屯身上点了几下,又给他渡了些魔气。
然而,见效甚微,不一会儿,叫宗屯的男子疼得晕死过去。
“荷带衣之毒真狠呐。”
“是啊,本只是皮肉伤,中了这毒,再轻微的伤都别想好,更别说断骨裂脏之伤,疼得锥心啊,太狠了!”
“更狠毒的是,荷带衣一天未解,他以后受的任何伤都不会康复,咱们可是战士,随时都要上战场,这不是要拖死宗屯么……”
众人看得心有余悸,暗自庆幸当日不是自己去追击贼人。
在亲卫队长源源不断的魔气帮助下,宗屯面上的痛苦之色总算缓解了些,面容渐渐恢复平常,只时不时抽动一下。
队长收回手,沉声道:“先送他去偏殿休息。”
“是。”
一位与宗屯交好的亲兵应了声,抓住宗屯的胳膊一甩,就将他扛在了肩上。
他正要离开,旁边一位青年道:“毒发凶险,还是留个人看着他的好。”
那位亲兵止步,点头如捣蒜,“队长,鹤佑的提议不错,毒发没个规律,若一会儿再发作,宗屯又处于晕迷,没人帮他渡魔气抵抗,那可就危险了。”
亲卫队长扫了眼戒备森严的魍魉殿,心道:攻防部署总图已经交给烟塬的属下了,现在魍魉殿戒严不过是做做样子,分出一人看顾宗屯也无妨。
思及此,他同意了,“好,你就留在偏殿看顾他。”
众人的目光都在队长身上,只有鹤佑,一直以余光观察着昏迷中的宗屯,他清晰地看到,队长说话时,宗屯紧闭的眼眸下,眼珠子滚动了几下。
鹤佑微微勾唇,陌家有些底蕴嘛,荷带衣这种阴险之毒都能拿出来,可惜了……
烟塬魔将府。
陌飞坐在案几旁,指腹摩挲着纳戒,静静等待宗屯上门抢劫。
眼看夜色渐浓,魔将府静谧如常,他有些坐不住了,已经临近启程时间,宗屯怎么还不来?
能穿过重重防御,从自己的纳戒里抢走攻防部署总图,事后还能逃走,仙族细作的实力必须高出自己一大截才合理。
锦盒上,有归荼施下的封印,封印一旦破坏,他立刻就能感应到,及时赶过来。
如此一来,仙族细作自然不敢久留,自己活下来才能顺理成章,若离开伊城后再动手,宗屯就必须把自己杀了才合理。
又等了一会儿,仍是没有动静,陌飞坐不住了,起身出去。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严厉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他看见自家弟弟木着一张脸,正在严声呵斥着巡逻的哨兵们,看起来尽职尽责。
然而,熟知陌天的他却是知道,自家弟弟很焦急,眼下不过是强撑着。
这时,陌天发现他出来了,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急色,他快步走过来,回禀道:“大哥放心,没有异常,有咱们三军精锐在,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入府里。”
陌飞胡乱地点头,并未关注他说了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在陌天垂在身侧的左手上,那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语。
此刻,陌天手指小幅度动作间,分明在说,没有联系上宗屯。
陌飞的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怎么回事?宗屯临时撂挑子?
尽管他已经慌得没边了,面上却仍是平静,微微颔首道:“切不可大意。”
嘱咐一句,又巡视了一圈属下哨兵,他回到屋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时间点点流逝,转眼间,距离烟塬定下的离开时间已不到一刻钟,宗屯仍没有来。
陌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又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