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的狱卒、门外探头探脑的法师,说到底,还是实力弱了,若陆斐实力足够强,还会怕人追杀么。
他徐徐吐出口气,“我们先离开。”
这些人虽然不足为惧,有些话总归是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
云梨松开他的腰,转而抱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全程无视惊恐的法师狱卒们。
她仰着头问:“是不是很痛?”
万箭穿心啊,那得多疼。
卫临心尖一疼,身体上的痛,哪能及遗憾来得揪心,扛过宿命,却毁在陌生人的野心上,怎么能甘心呢。
他闭了闭眼,缓缓吐出口浊气:“不及你进阶痛。”
云梨沉默,是啊,肉体的疼痛忍一忍就过去,那些让人崩溃绝望的,从来都是灵魂心灵之殇。
一路沉默,很快走出牢狱,望着天边似血残阳,云梨皱起了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我忘了。”
“斩梦。”卫临提醒。
“呀,我的刀!”云梨惊呼,忙感应其位置,不料却无收获。
她皱眉,回身问门口的守卫:“我的刀呢?”
“还还还在河边。”这些天,国师府上下早吓破了胆,怀疑他们捉了什么妖精鬼怪,就怕二人追究绑架之责。
云梨疑惑蹙眉,不到一秒复又展开,斩梦刀重若峰峦,不是谁都能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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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也不由失笑,心底的沉闷少了几分,没想到斩梦还自带防盗功能。
“走吧,去取斩梦。”说着,他随手从旁边树上拴着的马匹中解下一匹,翻身上去。
云梨也伸手解开缰绳,正欲上马又突然停下,转身继续问守卫:“玉念珠呢?”
说起来它不是该在云荒岛,怎么会到国师府?
能带人进入前世经历,玉念珠绝非普通之物,只是先前也未看出它是个法器呀。
难不成是品阶太高,超出他们现在的眼界?
守卫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争辩:“玉念珠乃我……国师府之物。”
云梨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到吧,指不定你们怎么得来的呢。”
玉念珠本是酆州进贡的贡品,南明帝担心昭阳宫无人,哪天她中毒无人发现,提前死了,遂把玉念珠给了她。
她又把它送给了陆斐,认真说起来,玉念珠是师兄之物。
在她凌厉的目光下,守卫扛不住,老实交代了位置,云梨进入库房,将其取走,而后二人赶往晕倒的河边。
一天后,刚到目的地附近,远远就听到整齐的号子声。
“嘿咻、嘿咻……”
云梨嘴角抽抽,走近一瞧,只见数百位精壮魁梧的汉子,赤裸着上半身,拽着纤绳、身子前倾,正吭哧吭哧拉着她的刀。
旁边还有几位白衣法师,高声指挥着纤夫队伍,声音都喊得嘶哑。
云梨轻扯缰绳,驱使着马儿走过去,在众纤夫不解的目光中,弯腰拔出插在地上的斩梦刀,一把扯断上面缠绕的根根粗大纤绳,而后把刀别在腰间,与卫临驾马远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纤夫们和如同见鬼的法师。
中间那位高鼻梁的白净法师首先缓过来,结结巴巴道:“就让他们走了,国师还没到呢。”
旁边的法师反问:“你能拦住啊?”
“可是国师……”
不等他说完,先前反问之人又道:“我们已将信息传回,国师没能及时赶到,怪不了我们。”
五感敏锐的云梨卫临自然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云梨恨恨道:“国师府,还是那么讨厌!”
南明国时,就各种强权霸道,还害得他们那么惨,若非如今国师府的人,不是南明国时期那一批,就算有仙凡之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