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试口感,
很多人连哪个水系的,这鱼死了多长时间,甚至具体死了几小时都能看出来。”
他张嘴就来,说得高深莫测,听得徐岩睁大了眼睛。
这话似乎提醒徐岩了,记得去年开春,有南方一伙淘金客来吃饭,点了名要吃这松花江的开江鱼。
老马先是忽悠对方自己是全鱼宴高手,用一条冻鱼代替了价值不菲的开江鱼。
价格比普通鱼涨了十倍。
赚的钱统统揣进了腰包。
眼见他是新面孔,拣货的伙计示意他带点东西回去,白给。
郑礼信拿了新鲜的基围虾,还有板块老鸭肉,放在了车边上。
老马喝够了茶,把半块点心一甩,也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脸色从容,拍拍手就朝外面走。
接着往下面溜达,郑九成发现了,果不其然,很多老板、商贩见了老马异常热情,有递烟的,有攀亲叫舅的,总是想法设法拉住他嘀咕几句。
从表情上看,他们极力地推销自己商品,顺便说诚意,感觉好的,马大或者哼一声,或者说一嘴,继续朝前走。
这些带有某种暗示的话,外人看不懂,商家却暗自欢喜,马上就能给都一处送货了。
这种固定货源利润小,给出去的好处多,毕竟是固定的,只要不坏了规矩,细水长流,起码能走量。
到了老都一处饭店,郑小九又感觉不对劲了。
酒店就在明哲大街头上,距离邓家也就二里地。
地处繁华地段,前面不远是洋人聚集区,挨着三岔路口,车来车往,满眼是人,客流不愁。
这是个古色古香的二层楼,牌匾上面写着“老都一处”。
笔体刚劲有力,给人一种厚重感。
只可惜偌大的大堂,食客寥寥无几,楼上不时传来些嘈杂声,说明有人在包房里就餐。
他正留心看呢,就听不远处有人叫他。
抬头看去,很快清楚地看到了一家阔气高大的门庭,上面挂着一个大牌匾,牌匾上又红绸子,写的是亨通酒楼。
之所以一下子没看清,是人家门口停满了黄包车、马车,还有两辆小汽车。
想了想,他明白了,那天晚上去的是亨通酒楼的后门,这边是正门,这么算来,加上第一次,已经和他们打了两次交道了。
阳光下,站着一个大个子,大个子旁边有个胳膊上搭着毛巾的伙计。
大个子分明是朝前面看呢,怎么感觉是喊他。
恍惚了下,郑礼信想起来了,这不是斜眼大掌柜的谢周全吗。
他叫上了徐岩,徐岩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走到距离对方几米远时,郑小九表情淡然,冲他抱了抱拳说:“周掌柜的,我应聘到老都一处了,现在是试用期,过段时间待遇丰厚,有吃有喝,以后都在这条街上做生意,很可能,我的手艺比你好,真压过您了,您老可的关照着点,
多包容,别急了眼,叫我给你洗脚揉脚丫子,使劲搓裤衩子。”
说着,他还担心徐岩害怕,头也没回问:“徐子,怕他们欺负你吗?”
徐岩就在他旁边,刚才退了两步,又回来了,装着胆子回答:“小九子,咱俩是朋友,跟着你干,我,我不怕。”
眼见着两个半大小子和自己顶上了,谢周全气得脸皮一抖一抖的,往地上瞅了几眼,想抄起什么家伙揍他俩。
他这个大掌柜,背靠着东家谢文亨,生意越做越大,早就沾染了些匪气,在同行面前自视高人一等。
何况,按照谢文亨的盘算,早晚得盘下如同日落西山的老都一处。
不为别的,就为那块老招牌和争口气。
气得他嘀嘀咕咕地一顿骂,然后指着郑小九鼻子损了起来:“哪里来的小兔崽子,今儿个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