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照应着刘仲和容兰。
“大哥呢?”
“在楼上呢,跟马翠翠聊天呢。”
刘仲怪笑,“不会在床上呢吧。”
朱彪听到床上二字,神经敏感,心中叹气。此时脚步轻响、暗香飘来,樊梨抱着无病来到了希贤居,“都在呢,给我安排点酒菜,我要带回家。”
刘仲站起行礼,“姨娘安好。”
樊梨俏丽一红,刚刚做了新妇,终于得偿夙愿,走路还有些不便,朱彪看着樊梨的模样,想起刘演和马翠翠也刚刚成了好事,这樊梨走路蹙眉、身形不便的样子几与马翠翠一模一样。
朱彪不觉盯着樊梨一动不动,樊梨轻咳一声,朱彪才发觉自己无礼,慌忙站起抱拳。
朱彪只觉得两道利剑般的光芒从樊梨胸前一闪而过,朱彪眨眼细看,只见无病乐呵呵地看着他,朱彪心中狐疑。
脚步声骤起,门外转进来四个大汉,袒胸露腹,身上文着大龙猛虎,朱彪认得,这是魏家的族人魏宝,屈通新官上任,魏宝等十余个衙役被革职。
魏宝心中有怨气,领着三个好友来希贤居解闷。
门口迎宾的胡姬见状敏感,嘟囔“先是乞丐,又是莽夫,这一天天的没个安稳。”
魏宝耳朵好使,闻言瞪了胡姬一眼,胡姬只觉得头皮发麻,魏宝大喝一声,“看不出来我们来喝酒吗?还不欢迎?”
魏宝大阔步走进大厅,找了座位,单脚着地,一脚踏在长凳上,“上酒。”
其后三人拍拍自己肚皮的纹身,大跨步坐在一边,左右打量,盯着樊梨、容兰,“呦呵,环境雅致,美人众多啊。”
魏宝高呼,“来吧,都进来,这里是个好地方。”
一时脚步声顿起,十几个大汉冲进了大厅,各找座位坐下了。
大厅宽敞,可近二十个纹身大汉把着窗口、门口、楼梯口,众人抱肩膀、拍肚皮,腰间不时隐隐露出刀剑的手柄来。
希贤居的护卫见此倒提棍棒围了上来,魏宝高喊,“我们要吃饭啊,你们拿棍棒做什么?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对呀,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喝酒。”这些人表情一致,狂妄、轻蔑、淫邪。
朱彪抱拳走到魏宝近前,“魏宝啊,你来真这吃饭吗?”
“哈哈,朱彪啊,欺负了我家主人的千金,你倒好,整日里在这逍遥,听说你和李云双宿双栖,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魏宝,你对我有看法啊,咱们换个地方说去。”
“我哪有看法,我来吃饭,怎么这希贤居姓朱了?话说你朱彪许诺帮着魏家促成和刘演洽谈买酒配方的事,想不到你拿了魏家的好处,反倒奸骗了魏家的千金,真是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
朱彪勃然大怒,“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朱彪抄起来一条长凳,举在空中,魏宝瞪着眼,伸着头,手指指着太阳穴,“朝这砸,有种的一下子砸死我。”
“四弟,住手。”刘演大阔步走下楼梯,身后跟着七八个人。
朱彪忍着怒气,“大哥,他污蔑我,魏姑娘想促成魏家和希贤居洽谈酒配方的事,可我没有同意,毕竟是咱们兄弟六个的产业,我更没有从魏家收好处。大哥明鉴。”
刘演拍拍朱彪肩膀,“我相信你的,听你言观你行,你绝对是忠义好兄弟,我爹还是多心了。”
无病闻听脸色一变,“大哥怎地时而精明时而糊涂,子不言父过,说得什么浑话。”
朱彪闻言,眉头拧在一起,心中微凉,“刘伯父让我管酒铺,难道只是为了测试我朱彪的忠心吗?难道刘演大哥入狱,他们怀疑我勾连魏家吗?”
朱彪鼻子一酸,抱拳道,“当大风猛烈吹拂的时候,只有根深蒂固的树木才会始终巍峨屹立。我之言行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