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凋零。

强大的洪荒大能们，天生便拥有摘星拿月之能，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人族为什么会因为这些原因死去。

直到人族先贤纷纷出世，开始教导人族以穴而居，建造房屋，来躲避风雨。

磨砺石块，制造武器，以抵御野兽。

燧木而火，薪火相传，来驱散黑暗。

刀耕火种，畜牲牧兽，以果腹充饥。

包裹兽皮，缝制棉麻，来抵御寒冷。

又遍尝百草，蒸煮为药，以治愈疾病。

还发明文字，礼乐，工具，如此一点一滴的积累教导，这才使得人族在夹缝中得以求生，并一点一点的发展壮大，直到坐稳了万物之灵长地位。

随着江黎的前进，通道也从一开始的原始逼塞，变得更加宽阔平整。

这条甬道记录的是人族的历史。只要人族还在延续，这条通道就会一直延长下去，哪怕在末法时代的那段时间里，这条甬道这有记录。

“在没有灵气的那段时间里，人族应该也不会好过吧。”

江黎如此猜测。

但看着那些欣欣向荣的壁画，他却发现，原来那段漫长的末法时代，对人族也并不全都是坏事。

失去了灵气，人族虽然失去了所谓大能的保护，田里种植的粮食果蔬也减产严重，更加容易出饥荒之类的状况。

但同时，在凡人国度周边，也没有了那些，随时可以决定他们生死的，强大怪物。

如此一来，大家都是肉体凡胎，会制造使用工具的人族反而占据了优势。

他们砍伐丛林开垦土地，在漫长的时间里不断繁衍扩张。

那末法时代，可是持续了少说十万年。

原先的一个小村庄，如今可能都已经扩张成了一个王国。

虽然很多人族中的强力种族也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且人族体质退化变得更加孱弱。

但单纯以数量来看，除去原本的贺牛州之外。

现在天下九州，其他任何一州之上，所生活着的人族数量，都要超过当年的四大部洲人口总和。

质量下降了，但是数量提升了更多。

对于凡人而言，没有仙神似乎反而是件好事。

江黎捏了捏自己的右手，现在反倒是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人族的力量加持了。

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江黎前方这才总算宽阔起来，踏步进入了一件石室。

手上燧人火突然勐的暴涨，吓了江黎一跳。

赶忙收了一点火力，他这才发现，在这间石室中，充斥着浓郁的功德之力。

比他自己身上的功德，都还要多的多。

若是能够得到其中的一部分，完全足够让他再凝聚出一朵功德金莲。

朝前两步，在石室的中间，还有一口石质的火盆存在。

江黎把燧人火投入其中，不需要他额外提供功德之力，明黄色的火焰升腾，一下子就照亮了整间石室。

入目的便是三具，盘坐着在上方的金身。

江黎只扫了一眼，就腾腾腾连退三步，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只差一点就要跌倒在地。

连忙低眉垂目，再次行礼，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就跟江黎拿着人皇战戟砍人族叛逆时，有克制作用，威力能再大上七分一样。

但凡生而为人，在这三位面前都得受到血脉压制，很难发挥出完整的力量。

除非成为人皇，又或者抛弃人族身份，变成人妖之流。

“人族后辈子孙江黎，见过三位圣皇！”

又等一会儿，江黎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稍稍抬眼小心的瞻仰了之下，上方那三座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