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边说道，将看到的景象告诉鬼笑猝，“大约他们是友好的，大约不是，但我不太想去查清这件事。”他不想去和骑着那种东西的人打交道，如果他们真的是人的话。“我们要偷偷溜回那个遁道去，愈快愈好，但一定要注意隐蔽。”

让令公鬼感到惊讶的是，鬼笑猝并没有争辩。当他帮她爬过那块冰板时，令公鬼问起了这件事，而她只是握住他伸出来的手，没有瞪他一眼，这又让他吃了一惊。

鬼笑猝只是说道：“你有道理的时候我不会和你争论的，令公鬼。”但令公鬼几乎记不起他们哪次没有争论过。

他们周围是一片平坦的雪原，只是在西方有一片高峰兀立而起，白色的峰顶云朵缭绕，因为太阳正在升起，所以令公鬼很容就能确定哪是西方。半个金色的日轮正浮出海面，浪涛凶猛拍击在巨砾遍布的岩石海岸上，周围势平坦，让令公鬼可以毫无阻碍看见半里外之处。

大海在令公鬼的东方，无垠无涯朝平线和太阳延伸而去。如果这片大雪还没有足够的说服力，现在这番情景无疑已经告诉他，他们正站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异域大陆上。

鬼笑猝也惊愕盯着不断翻腾的浪涛，然后狐疑朝令公鬼皱起眉，她大约不曾见过大海，但她确实看见过图。

令公鬼努力在雪里拖曳脚步，开辟道路，有时候积雪甚至会一直埋到他的腰间。因为穿着裙子，鬼笑猝在雪里行走比令公鬼还困难，所以鬼笑猝很快就气喘吁吁了，当令公鬼用臂膀搂住她时，她的碧眼睛里闪烁出愤怒的火焰。

“我们必须移动得更快一些，没时间让你跟裙子搏斗。”令公鬼对鬼笑猝说。怒火消失了，但她并没有像令公鬼希望的那样将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只是环抱双臂，露出一副耐心里含有一点愠怒的表情。

无论他们之间的事情对鬼笑猝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她并没有完全改变，令公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会感到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