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瞧过了,琏二爷近几日怕是难下床来。”
“怎这般严重?”
管事的道:“听御医供奉同老爷讲,二爷是昨儿吃了龙虎之药将身体亏空了,还喝了不少的酒。再受一顿外伤……幸好回来得及时,若是再冻一夜,只怕琏二爷将来身子也废了。”
蓉哥儿听了,顶着睡眠不足的脑袋朝贾琏房间过去,硕大的熊猫眼格外明显。
贾琏由几个林府仆人伺候着,蓉哥儿找上问了几句,得知性命无忧才放心下来。
这家伙被打一顿,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蓉哥儿过来了。”贾琏悠悠转醒,有气无力道。
“二叔快躺下罢。是怎么回事,还能被巡夜人拿了去。”
说起这个,贾琏气到要吐血,悲声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咬牙骂道:“都是些有眼无珠的,听了我身上没银子,竟浑然不给说话的机会。将我拉回衙门一顿好罚……”
贾蓉听见,啧啧称奇。这些巡夜人怕不是和林府有仇?竟然听了是林家的也放过,更大胆大妄为还未入夜便抓人送官。
不过他这一顿挨打,倒是让贾蓉他们的事情好办了许多。
暗自想着:受了重伤的人总不会乱跑了吧。
贾琏却拉着他道:“蓉哥儿可否助二叔一件事情?”
“二叔尽管说。”
贾琏悲切道:“从林府出去,东边……”
“嗯?”
蓉哥儿越听越不对劲,好家伙。贾琏是要找自己再拿银子,然后送到在外面的女人那里去。他道:“前几日不是才拿了一百多两银子吗?”
“洪泽湖泄洪下大水冲了她家,所有田亩财产毁在水中。她也是可怜人,一百多两银子又能做些什么,对她而言只是车水杯薪。”
蓉哥儿暗暗蹙眉,一百多两不算什么?这位琏二叔平日是大手大脚惯了吧,连一百多两也不放在眼里。扬州城里小摊上一个烧饼也不过二三文钱,一两银子可买五百个烧饼,百两银子可换五万个烧饼。
以银两做单位的钱数,真的不少啊。
他道:“既然二叔吩咐了,我自会贴心办妥。今儿晌午就亲自送银子过去,二叔这些日子好好在府里休养,莫要走动才是。”
贾琏虚弱笑一声,道:“麻烦蓉哥儿走一趟了。”
蓉哥儿暗暗摇头,告离出了房间,到前后两仪门处寻守门小厮。吩咐道:“琏二爷伤势未好时,谁也不能放他离开。若是哪天见着琏二爷不在园子里,坏了林家姑太爷的事情,拿你们是问。”
“小得省的,还会将这话传到的全府下人耳朵里去,定会将琏二爷给看好了。”
蓉哥儿丢出两枚碎银子,笑一声,“上道。”
小厮又舔着脸问:“大爷今儿可要出去?”
“不该问的别问。”
“小的是瞧大爷脸色不好。”小厮嬉皮笑脸道。
…………
“怎么还没回来?”
在临水一处房间里的女人等到晌午也不见贾琏回来,悄悄从简陋的床板下摸出几个金银裸子藏在衣裳里。
左顾右看,见外面无人,轻手轻脚缓缓走出房间。
眼看着就要出了巷子,就差两步了。
“打哪去?”
一精壮汉子突然出现的巷口,将路遮挡个严实。汉子朝后看去,问:“贾琏人了?”
女子精明,无奈笑一声,道:“等了半日也不见琏二爷归来,奴家特意过来找大人说了。”
精装汉子皱着眉头,问:“贾琏没有回来?”
“是了。”
“是个屁。”壮汉子大骂声,抓着女子就往回拖。“是不是你这贱人昨儿与贾琏说了什么?好个骚浪贱货,竟敢坏本爷的好事。”
女子急切喊道:“奴家都是按大人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