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采集网络管理员,“仲裁者”计算机,它是一个可以进行外源补充和自我完善的逻辑库,在处理重大事件时,它会以纯逻辑模式来进行运作,同时,它是网络的管理员,而并不仅仅高位节点。一旦存在可以沿网络蔓延的模因感染时,计算机可以保证自己不被立刻腐蚀并且有足够的时间将不正常节点离线,在冗余系统运作的同时,在计算机内部还运行着沙箱环境和虚拟机,通过多套手段来确保,自己的纯逻辑模组和运算结果稳定可靠。
维斯瑞凡提前来到了这里,运行执政官的工作需要比有军事执政官高得多的辅助处理器和额外的带宽,军港方面在军事体系淡化之后几乎与主机构隔离自成体系,所以两位执政官的工作地点并不一致,例如后者并不在联邦首都——这没什么奇怪的,在这样的安排之下,完全相同的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亿年了。
在这样一个宇宙层面的文明看来,“首都”仅仅是作为一个概念存在,它是整个联邦的信息交互中心和做出决策之处,其实用性远高于把这里视为“更高级的地方”,并且,即使军事中心远离这里,但是有便捷的高速深空技术支持,从宇宙的另一边跑到另一边的难度跟古代乘坐一次星球上的地面城际交通工具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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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之相关的记忆内容......”
对于时间,现在的观点是“相对高效。”
从直立行走到建立真正的智慧文明,母星上的祖先们花了数百万年的时间;从需要忍受饥寒依靠环境的弱势者到打败整合星球上的其他智慧种族和资源,祖先花费了数十万年;当第一个恒星能量吸收环建立时,距离第一枚化学燃料火箭发射升空又过去了十几万年;而在整个行星系被完全开发之后,那已经是距离星球级文明一千万年之后的情况了。
而向河系级文明的转变,则耗费了数亿年,光速航行技术由于会造成过大的引力波影响,时间畸变对于飞船内的人而言也具有较大的影响,更严重的是当时并没有高维空间通信技术,寻常的通信方式被限定在光速这个当时的壁垒之上。
量子纠缠,这一被认为最有可能实现超光速通讯的存在则在长时间内被发现其难以便捷的承载信息,尽管相反的自旋改变的确可以在一定空间尺度上无视光速而存在。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当时的联邦以一种暴力的手段来处理这个问题:直接操控,排列“保险箱”本身,促使海量的光子进行纠缠,就像古老的书信一样,直接进行文字信息传递,——大概就是在一块巨大的面板中存在着无数的光子,面板被分成大量的区块,用以划分与各方的连接,而要想进行通信,则一方面范围性激活其中的光子改变其自旋方式,在另一边,也将接收到这样一个范围性的反自旋方式,这就是最早的超光速信息传递办法,仅仅是建立完善的通信网络,都需要无比庞大的光板阵列和能量池,更别提建立起完整的河系文明圈有多大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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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空间曲率驱动和类高维信息传播技术的发现,联邦开始逐渐摆脱河系中央黑洞的引力束缚,向深空进发,在这个过程中,科技的进步速度逐渐放缓下来,新技术的面世间隔逐渐变成了百万甚至千万年,许多科学家穷其一生也只能研究一条猜想的一种可能性质。
在生化改造还没有强大到能稳固灵魂时,在超过一定的时间限度之后,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个体走向衰老,那是灵魂的自我崩解。在这样的现象出现时,那些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就会将自己一生的所有有用记忆整理上传并选择回归,把自己的成果无偿的转送给下一代学者继续处理,有时,一条定理的证明,就是数十位科研者,历代传下,经过亿年的跨度,才从零星的猜想和一些微不足道的现象变成资料中储存的公式或是一句有逻辑的,自洽的话,仅此而已。
只不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