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小曼,不要那样,我又不是故意要让你那么难堪的!”
伊曼则不由表情更冷,更用力地挣扎起来。
“哼,那你的意思就是,是我父亲硬要让我当众出丑的啦?你又把我父亲,把你的家主,置于何地!”
顾雷连忙一边继续用力抱紧,一边继续好言哄道:
“小曼,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父亲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人若真要逃的话,我们根本拦不住。里面有好些都是化焰境,连见微境都有。你父亲的意思显然是不希望你压力太大,是在保护你呀!”
而即使顾雷如此巧舌如簧,伊曼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自己父亲的性格,既那么大费周章地要把临时总指挥权从自己手中夺走、交给顾雷,那就是信任顾雷远胜于其他人,包括他的女儿——她自己。
伊曼的目光登时就变得愈发恼怒,又愈发委屈,也愈发激烈地挣扎起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发泄道:
“他们一个个的,不管哪个贵族,阿尼西娅也好,我的姑父也好,连我的父亲都是,都更信任你而不信任我!凭什么?凭什么?我哪点不如你了!”
实际上,她倒不是在怪顾雷,只是对父亲对自己的冷漠感到十分难过。
对自己军事能力不如顾雷的事,她早认命了。
只是,值此越来越接近生离死别之际,哪个女儿不是对自己的父亲有一肚子话要说。
偏偏她的父亲依旧坚守岗位,乃至是默默做好要为职责而献身的准备,一句话都不肯和她多说。
她不知道:
他的父亲其实是不敢和她多说,怕说多就不舍得走了!
伊曼内心实在有太多的委屈和痛苦需要发泄,就像个疯丫头一般地疯狂挣扎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而顾雷已通过心网若隐若现地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就竭力哄着。
“小曼,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好嘛?”
可惜,伊曼只继续越来越用力地挣扎着,用力到疯狂的地步。
“凭什么,你谁呀?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过我的一个仆人而已!”
且由于伊曼和心网的连接不稳定,顾雷感应不到,伊曼的痛苦和挣扎还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前男友阿毕列。
同样值此越来越接近生离死别之际,阿毕列自然也越来越迫切地想要见伊曼一面。
故伊曼最近越是拒绝,阿毕列的语气就越是卑微,到这一两天已近乎哀求。
阿毕列不明白:
为何就算自己以留下来送死相逼,自己的父亲也不肯让自己带伊曼一起离开,宁愿坐看他死在混沌恶洪之下!
阿毕列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既是恼他仍对伊曼痴情难忘,也是单纯希望他留下来。
如此,同样因误会父亲而感到难过、痛苦的阿毕列,就自然很容易和伊曼产生感情共鸣。
加上阿毕列就是为了她才执意留下来,连死都不顾,伊曼又怎能不感动、不心软。
再加上共同的敌人模糊了敌我之别,她终究是忍不住重燃旧情,内心也生出一股越来越强烈的、想再见一见阿毕列的冲动。
而这种冲动和无奈,又是她无法向任何人倾诉的,几乎要把她的心都撕成两半。
顾雷自是不明就里,终于被触怒,一把就将伊曼推倒在沙发上,后狠狠欺身上前,压住她双手就吼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
而伊曼被这一吓,倒终于多少冷静一些,只眼神又徒然变得委屈至极,泫然欲泣,鼻子一抽一抽地低声重复着: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顾雷这才表情渐渐转暖,半哄半逗弄地笑道:
“凭我现在是赞巴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