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事情闹得越来越凶了呀!”
“哦,那又怎么样!你难道觉得你叔叔会是邪教分子?”
“不是,但我听人家说,这事情的真实目的是要肃清军队里可能会反对总统的人。而且,我还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那些像您一样在独立战争和第一次星系大战中都立下过功勋的,是重点调查对象!”
“哼!狼子野心!”
“叔叔,我知道您不屑于逢迎拍马,我也不太会,不过我在网上找了一篇好的说辞,您背一背,然后去贵族内务委员会那边读一读,主动表达一下对总统的忠心,这回应该就没事了!”
“诶,叔叔,干嘛又打我呀?”
“背什么背?你忘了你是谁了吗?我们是军人,我们是共和国的剑,是共和国的盾。剑就得有锐气,盾就得有硬气,否则怎么杀敌卫国?”
“诶呀,叔叔,不是,您这都什么时候了呀?时代早变了,连叶列娜军区的总司令,连马特公爵,贵族内务委员会的人都敢杀了!您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呀?”
“我算什么,我的确不算什么,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军人。但我为共和国受过伤、流过血。而他们算什么?这群狗杂种,从一战开始,他们就只会在兄弟们背后捅刀子、开黑枪。我问心无愧,我相信邪不胜正!”
“叔叔!”
“滚,不要再说了,否则我打死你!”
“叔叔!”
“滚,滚!”
……
果不其然,那之后没多久,鲍里索维奇就被不荣誉退役。并且,不想牵连塔图的鲍里索维奇闪电般从他眼前消失不见,连家都搬走了。
一年后,当塔图千辛万苦地再次找到鲍里索维奇的时候,他几乎气得要把牙齿咬碎。
他的维奇叔叔那比枪还要刚硬挺直的腰杆早已佝偻,正衣衫褴褛地坐在大街旁乞讨,对恶意嘲弄他的路人低声下气。
贵族内务委员会的恶棍们不仅给鲍里索维奇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他不荣誉退伍,还几乎罚没了他的全部家产,连维持生计都难。
但鲍里索维奇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滚:
“滚,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你快给我滚!”
“维奇叔叔,我是塔图呀,我是塔图呀!”
“塔图是谁,我不认识,你快给我滚,别妨碍我要饭!”
“叔叔,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就是维奇叔叔!”
“滚,我叫你滚,我不是你什么维奇叔叔!”
……
“你这人有完没完啊?怎么还跟到我家里来啦!快给我滚!”
“叔叔,你这还能叫家吗?你吃的这能叫饭吗?”
“这怎么不是家,这怎么不是饭啦!”
“这,这,狗都不乐意吃住在这里呀!叔叔,求您了,快跟我回家吧!求求您了!您这样我爸要是还活着,会打死我的!”
“……”
“叔叔,求求您了,跟我回家吧!”
“我,我,我真……不是你……你那什么维奇叔叔呀!”
“叔叔,求您别骗我了,我爸妈走后,多亏有您关照,我才能活到今天。也是因为有我这个累赘,你才一直没有结婚。您对我的恩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您叫我怎么忍心看您落到这地步呀!”
“你,你,诶呀,你这个傻孩子呀!”
“叔叔,您承认了,您承认了,快跟我回去吧,快跟我回去吧!”
“回去,回去个鬼,你信不?现在外面就有贵族内务委员会的人张好罗网在等着你呢!”
“那我也管不了,我必须把您接回去!”
“接我回去干啥,你一把我接回去,你也会被不荣誉退伍,你也会被罚没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