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祖宗十八代般哀嚎。
“世子啊,禄球儿该死,禄球儿来晚了,世子要是有个好歹,禄球儿就算拼死,也要去开了靖安王那老乌龟的后庭花……”
裴南苇一阵恶寒,若是个女子这般古怪作态,她还能勉强接受,可这一大坨肥肉颤颤在那里鬼叫,实在是毛骨悚然。
然而下一刻,她却是勐然一惊,脸色剧变。
她想起这胖子是谁了,北凉最劣迹斑斑的褚禄山,无论男女,只要沦落在他手里,哪一个不是生不如死。
裴南苇再不觉得有半点滑稽可笑,只是遍体生寒,连忙放下帘子,缩回车厢内。
青鸟见她脸色煞白,也没多说什么,依旧自顾自的练习着手诀。
徐凤年哭笑不得的跳下马车,将哀嚎的褚禄山扶起来,“好了好了,赶紧起来,你这像什么话。”
“呜呜呜……世子……让我好好看看,有没有受伤?破皮没有啊?”
褚禄山起身后,在徐凤年身上又捏又摸,徐凤年大感受不了,连忙后退两步。
李飞满脑袋黑线的道:“大山,你什么意思?有我在还能让小年受伤了?你这是打我脸呢?”
褚禄山的抽泣戛然而止,说停就停。
他拿手帕将脸上鼻涕眼泪揩去,一张脸更显谄媚,看着李飞谄笑道:“阿飞兄弟这话说的,那哪儿能呢?我这不是对世子表示一下关心嘛!”
说话间瞥眼看到那边脸色漆黑如墨的赵珣,回头看着徐凤年,手指却指着赵珣问道:“这谁啊?”
徐凤年若无其事的道:“哦,靖安王世子,来冲阵的。”
褚禄山脸上的谄笑,立时转化成了狞笑,简直堪称无缝对接。
“那敢情好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麾下手中接过自己的朴刀,看着赵珣的目光充满毫不掩饰的杀意。
赵珣心下一颤,大声道:“褚禄山,你身为三品武将,怎敢私自带兵出北凉?”
褚禄山压根就不鸟他,身子微偏,凑近徐凤年道:“废话这么多,宰了吧?”
赵珣脸色一僵,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腰刀。
徐凤年一副劝说的神情道:“人家毕竟也是个世子,宰了说不过去。”
褚禄山毫不在意的道:“这好办呐,全宰了,再放把火烧个干干净净,既没人证又没物证,谁敢说是咱干的?”
他这话一出,众青州铁骑顿时有些骚动。
徐凤年望向赵珣,神色认真的道:“都听见了?你这会儿走还来得及,一会儿打起来,我可拦不住他。”
赵珣身边一名将领小声道:“世子,褚禄山以残暴出名,他此时又带来这么多兵马,真要骑兵对冲,恐怕难以取胜。”
赵珣憋屈的还刀入鞘,指着徐凤年凝声道:“今日之耻,来日必……”
“锵……噗”
“唔……”
赵珣话未说完,褚禄山突然便毫无征兆的拔出朴刀,手一扬,厚重的朴刀瞬间嵌入赵珣身侧将领右肩,直接卡在了他的肩胛中。
那将领倒也硬气,愣是没有发出半声惨叫,只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褚禄山面色狰狞的看着赵珣,寒声道:“你敢再指我家世子试试。”
浑身僵硬的赵珣,条件反射的将伸出的手指弯回,握成拳头。
他终究没敢再说什么,沉喝道:“回襄樊。”
“等会儿。”褚禄山慢条斯理的叫了一声。
赵珣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面对赵珣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势,褚禄山却对他抛了个媚眼,咧嘴笑道:“刀还我呀!”
赵珣身边的将领也是个狠人,左手抓住刀身,咬紧牙关“卡”的一声,将朴刀从肩上掰了出来,交到赵珣手中。
赵珣将刀抛给褚禄山,再不敢停留哪怕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