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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他心中颇为无奈,杨拓说是要杨依依带他逛汴京城,应该是想叶飞带着杨依依出来透透气吧。
“依依,你平日最喜欢去什么地方玩?”
“玩?”杨依依皱了一下眉头,“我喜欢玩刀,我家应该是整个汴京城内最适合玩刀的地方吧。”
“呃,”叶飞颇为无奈,然后又问,“你平时多久出一趟门?”
“一年不到十次吧。”
听了杨依依的话,叶飞目瞪口呆。
“胭脂水粉,珍珠首饰之类的你总该会喜欢吧?”随后叶飞又问。
“嗯!”杨依依点头,“不过我从来不去买这些东西,都是赵师姐帮我买的。赵师姐你见过的,就是昨晚和你交过手的那位。”
叶飞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
“叶飞,像我这样的女子,应该十分无趣吧?”杨依依有些失落道。
叶飞没有否认,“你痴迷习武,并非坏事,可都说行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习武也是如此。招式和内力终有极限,就如一座山终会有山顶。可境界不一样,就如那无穷的宇宙。”
杨依依连连点头,“叶飞所言极是。当时在潭州,你和衡山派的白客交手时,父亲就曾对我说过,一流实力之上的高手,境界比实力重要。白客之所以输给了你,并非输在实力,而是境界。”
“杨阁主过奖了,我不过是侥幸胜了白客而已。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以后将来多出来走动,别一味地闭门造车。多看看天地山水,众生百态,这人世间的精彩,才是真正的精彩。”
杨依依抱拳,恭敬听从地说了一个“是”。叶飞说的这番话,她父亲杨拓也曾对她说过。
只不过听父亲说总觉得像唠叨,一个字都不想听;听叶飞说,则如沐春风般。
随后,叶飞掀开了帘子,问坐在前室车夫:“大爷,这京城里哪家酒楼最贵?”
“这位哥,你问的可是那寻欢作乐的地方?”车夫侧头瞥向叶飞。
叶飞笑了笑,“老人家,对我而言,只要有好酒,便算是寻欢作乐,无所谓有没有姑娘家。何况,你们大小姐就不是个姑娘家嘛?”
听了叶飞的话,那车夫吓得哆嗦,如此对大小姐不敬的话,若是传到阁主杨拓耳中,只怕叶飞有十条命都不够用。
车夫不知道,车厢里的杨依依在低着头羞涩地笑着,丝毫没有生气。
一阵后,车夫带着二人来到京城内最负盛名的北街。
“这位哥,这北街里头有十几家勾栏瓦舍,唱戏的、评书的、表演幻术的都有,当然也不乏好的酒楼。”车夫向叶飞介绍。
随后,他凑到叶飞耳边,悄悄说道:“隔壁就是南街,男人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哥儿应该明白的。”
叶飞笑了笑,然后拍了一下车夫的肩膀,“老人家,实不相瞒,我可从未喝过花酒。”
下了马车,叶飞和杨依依并肩进入北街。北街上人山人海,每家勾栏前都贴着招子,上头表明着节目和价钱;每一间瓦子内都挤满了人,欢呼声和叫好声不绝于耳。
除此之外,街上还有不少路岐人,当众表演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技艺。像胸口碎大石和吞剑的表演,在此条街上根本就入不了眼。
走了一阵后,看到一个路岐人的摊位围满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叶飞好奇地带着杨依依走了过去。
“来来来,各位客官,小老儿面前总共三个碗,拿出你的银子,放到其中一个碗下,当小老儿快速移动了那三个碗后,只要你能猜对你的银子在那个碗下,那小老儿还你双倍的银子。”那路岐人朗声说道。
“若是猜错了。”
“不好意思,”那路岐人嘿嘿笑了笑,“这银子就归小老儿我啦。”
“老人家,你没骗人吧,你确定只要我猜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