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别的队伍,下一场仗就死了,没准还会拖后腿,那两个村子就活了这一个人,应该惜命。”
杜巧儿还真不好劝。
她在井下想了很久,三郎早就在井里挖了洞,老太太也早已离世,不必出去和人死拼。
樊三郎把他所有东西,他的兵器、他的衣裳、他的军饷、他的战利,甚至连性命,都换给了她。
让她好好活下去。
所以她在三郎的坟头立了块门板墓牌,上面写的是杜巧儿之墓。
那个夜晚不对。
旗军不该杀人、大哥不该出村、二哥不该跳墙、大姐不该摔倒、二姐不该乱跑……所有的事都不对。
躺在地上的应该是杜巧儿,按刀行走的才应该是樊三郎。
她要尽快学到三郎的本事,要让事情变回本该的模样。
用三郎的刀、背三郎的弓,以樊三郎的名字活下去。
刘承宗转过头,竖着俩耳朵偷听的小鹌鹑忙把眼睛撇向一边,他呼出长长的鼻息:“活口并不特殊也不罕见,在这,你见到的每一个人,我们都是天灾人祸留下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