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毯上躺着的永正帝问道。
“皇帝又如何?”史湘云不屑的撇了撇嘴,“就是皇后娘娘,还不是就在他眼前任人受用?这样的所谓‘地位’,又有什么用处?”
“淘气!”徐清言脸色一红,气的抬手给了史湘云一巴掌,他可是那个被“受用”的,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嘻嘻!”史湘云却没在意,反而转身从龙床内拿了一条梅花点点的白娟过来,“好姐姐,云儿好几次向你讨要,你都不舍得给,这不是便宜旭哥哥了?”
“死蹄子,给我!”徐清言面颊绯红,想起了好几次差点被这死丫头用手指破了身子的经历,待要抢夺时却发现那白娟已经消失,史湘云正得意的向她晃晃手腕上的镯子。
“纳须弥手镯,这卧室中的所有东西都装进去都绰绰有余。”史湘云笑了笑,“若是将来旭哥哥得了天下,我就替姐姐向旭哥哥讨一个。”
“已经——差距这么大了吗?”徐清言表情有些苦涩的轻轻抚摸着史湘云手腕上的镯子,看起来有些古朴的暗金色,表面是芍药花纹,不想竟是纳须弥宝物。
“也就是旭哥哥非要搞什么新制度,要不然我们现在至少也能平定长江以南了。”史湘云自信的一笑,同样目光扫了扫永正帝,“至于这位,大概是史上最可怜的帝王了。
年轻时被老爹压着动不了,好不容易等到老爹不行了,却又遇上了旭哥哥,什么都被算计着,连枕边人都靠不住,到死恐怕都活在梦里。”
“死蹄子!”徐清言轻轻打了史湘云几下,表情复杂的看向了永正帝,“当初还在永王府的时候,其实他并不是如此凉薄,那时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在义忠亲王登基后做个贤王。
不得不说,那义忠亲王确实是个可以依靠的,因为早早定下了名分,即使是在皇家之中,也基本做到了兄友弟恭,上下亲爱,可惜时运不济,太上皇变了卦。”
“还不是那老东西自己不行,也认为其他人不行。”史湘云向龙首宫方向望了望,“看他已经将死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那时我其实也想过,与他做个一世夫妻,只是考虑到圣教的规矩,才一直犹豫不决,直到他后来登上了帝位。”徐清言幽幽说道,“也是从那时起,他就变了一个人。
一天到晚担心有人觊觎他的位子,对一干老臣全都信不过,特别是他登基以及平了义忠亲王的手段都很不光彩,朝中也多有不服,这才一步步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然后,连你这个最亲近的枕边人也变成了‘相敬如冰’了。”史湘云有些同情的看向了永正帝,“还是旭哥哥说得对,夫妻一体,若是连家里都没个亲近,人还怎么活呀?”
“死蹄子,还要脸不要?”徐清言忍不住笑着做了个羞脸的手势,“我的表小姐,这可是还没进门呢,怕是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吧?”
“还要多谢旭哥哥爱护,要不然我都忍不住......”史湘云面颊一红,却没有反驳,“他多次说过,我和林姐姐是平妻的名分,正所谓‘淫奔为妾’,不外如是。”
“所以,他那火气都发在了我们这些可怜人身上。”哪怕是明知道结果,徐清言还是忍不住抱怨,“罢了,原以为不过是孤苦一生,却不想三十多岁又碰上了这冤家。”
“好姐姐,你可不老呢。”史湘云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因为见得少,这才自怨自艾,旭哥哥说,其实十八周岁才算成年,男子在这之前最好不要有床笫之欢,女儿家最小也要过了二八年华。
还有,旭哥哥说,要在京城接了我和林姐姐过门,可我家里的那些糟心事儿,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万一他们到时候搞点丢人的事情,我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呢?可有事情要本宫帮忙啊?”徐清言面露得意的笑容,让史湘云看了只想打人,“至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