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似乎一直走神的谢燕芳停下脚,看手里的圣旨。
蔡伯伸手:“我烧掉它!”
谢燕芳抬手一举避开了蔡伯的手,夜色下,脸上还浮现笑。
蔡伯有些无奈:“公子,别闹。”
谢燕芳笑道:“蔡伯,别闹,我们可以拦下圣旨,烧掉圣旨,但拦不住这件事。”
蔡伯沉脸。
“这件事的根源不是圣旨。”谢燕芳道,将圣旨在手里晃了晃,“是,权柄。”
邓弈身为太傅,先帝托孤,手握玉玺监国,他再小人,再无耻,他有权柄,他就能做这件事。
不管这件事多荒唐。
楚昭,亦是如此。
她年纪小,失去了父亲,家世单薄,她是先帝封皇后,她是大夏国母,她就有拿大夏做交易的权力。
权柄,越用就越会用。
谢燕芳看向西北方向:“你看,阿昭小姐这次用得多好。”
权柄,越用就越盛。
这一战,他谢燕芳声名赫赫。
这一不战,楚后声名赫赫。
谢燕芳再垂目看圣旨,唤声杜七,一甩。
隐没在夜里的杜七伸手接住。
“宣告天下吧。”谢燕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