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鸽一心想着眼前的男人赶紧离开的好呢。可是,玉玄寒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举步走进了屋里,欣和连忙跟上。屋里点着平素沈安然在时喜欢的熏香,淡淡的青烟从炉子里飘出弥漫了整个屋子,就像她一直都在没有离开过一样。琴案上摆着一张被丝绸覆盖着的琴,玉玄寒掀开丝绸扬手就要拨弄琴弦。
“殿下!”欣和禁不住出言阻止。这把琴是玉轻寒送给沈安然的,她一直珍而重之不许任何人碰一下,今日玉玄寒要弹这把琴只怕不妥。“姑娘不喜别人碰她的琴。”
玉玄寒闻言不悦地拧了一下眉头,手掌改而轻抚琴头上的花纹,道“本王不是别人,她的琴我能碰。”
欣和不语,心里却一万个不认同,能碰这把琴的除了沈安然自己就只剩下送这把琴的人了。
“千年桐木所造,是一把新琴。”当他的手指触碰到一侧辛夷花的雕纹时结冰的眸子更是散发出令人发怵的寒光,沉声问“这把琴是谁送的?”
“清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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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和此言一出明显地感觉到玉玄寒浑身上下都笼罩着让人忐忑不安的气息,又听见他不带一丝感情地问“以何种名目?”
“清河王不心把太后赐给姑娘的琴摔了,就命人送来了这把琴。”欣和心翼翼地回答。
“呵,皇兄真是的,送饶东西也少不了做上标记。”玉玄寒把凤鸣琴覆盖上,回身道“你服侍在安然身边也有些时日,知道她最喜欢什么吗?”
“奴婢愚钝,并不知道姑娘最喜欢什么。”欣和着见他的脸色十分阴沉,连忙又道“不过,姑娘平素喜欢看书。”
“除了看书呢?”
“姑娘是个安静的人,除了看书就是弹琴了。”
玉玄寒有些愕然,认识沈安然那么久也知道她的性子喜静却不知她竟到了这样的地步,除了看书就是弹琴的日子不会太无聊吗?比起喜欢热闹的倪青雉,沈安然平日打发时间所做的事实在让人感到无趣了些,但是,这不就是令人喜欢的地方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纷纷扰扰的,何苦再添纷扰!
“外面的鸽子……”
“那是姑娘养了耍的。”欣和急忙道。
可是,她的抢白反而让玉玄寒起了疑心,狐疑地盯着她道“有谁会养了鸽子耍?本王看着倒像是一只信鸽!”
欣和心下一沉,强作镇静地道“是一只信鸽,平日姑娘用来送信的。”
“送信给谁?”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玉玄寒心中仍然存疑,但欣和也不是普通的宫女吓唬就能和盘托出。建安一别后发生在沈安然身上的事他都只是从倪青雉口中得知,如今沈安然到底只是清河府的首席女乐还是另有身份他不得而知。今日来到知音院无意中看到了那只信鸽倒是让他想起了许多细节,不管是欣和还是沈安然都极可能是太后派来的细作,只是不知玉轻寒知不知底细。如果他是知道的却又任由他们潜伏下去又是为何?
从知音院出来他便把刚才的事情搁下了,如今他应该更多的把心思花在如何应对虞山候的事情上面去。屈指一算,孙品应该已经到了建安城,不知左思明是否会和他结成同盟?成大事必须忍人所不能忍,就算对左思明有恨他也要装出笑脸来和他结盟,待他坐拥江山再慢慢收拾这个狡猾的老匹夫!
“本姐就是要你陪我出去逛街,你去不去?”娇蛮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除了左萱再没有别个了。
“恕难从命!”君然淡淡地回答转身就走。他甚是想念君玉在的日子,君玉多的是办法应付左萱的纠缠,那段日子耳边安静了许多。现在左萱趁着君玉不在就再无顾忌无时无刻不缠着他,甚至想要搬到将军府去住,他哪里肯让她住进去,除非他活腻了!
“君然,你给我站住!”左萱又急又气,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