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能……能听到……”

方洋洋：“您哪儿疼啊？”

李昌发一会儿捂着腹部：“这儿，我觉得这儿疼……”

方洋洋怔了怔，按了按李昌发的腹部：“这儿？”

李昌发倒是不“嗯嗯”了，摇了摇头：“一般……”

方洋洋：“一般？一般是什么？那到底疼不疼？”

李昌发：“这个嘛，好像疼，又好像不疼……”

方洋洋一时无语，本来她以为是急性阑尾炎。

如果不那么疼，就不是了。

方洋洋又按了一个部位：“李先生，那这里呢？”

李昌发露出很纠结的表情，还是摇了摇头：“也不算疼。”

方洋洋换了个地方按：“这里？”

李昌发摇摇头：“不是。”

方洋洋又按了个地方按：“那这边呢？”

李昌发再次摇头：“还是不是。”

方洋洋有点疯了：“什么叫还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李昌发：“不是不是，就是不是。”

方洋洋露出无奈的神色。

陈雨嘉也跟旁边的护士冯晴面面相觑，暗暗交换看法，看来又碰到个“难缠”的病患。

方洋洋：“李先生，您现在是不是好了，哪儿也不疼了？”

李昌发一听，赶紧摇头晃脑，捂着肚子：“不是不是，我还是疼！真的疼死了！”

方洋洋也开始觉得头疼了。

两位家属也看出李昌发不对劲儿，小声问道：“丈夫，他是不是得了精神病了？”

李昌发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我得精神病！？你胡说八道！你们全家都得了精神病！”

李昌发确实太像精神病了，而且症状很严重。

方洋洋都差点要让护士去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了。

这时，诊疗室的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正是吴远晃晃悠悠地进来了。

陈雨嘉马上走了过去：“吴医生，您快来看看，这位患者有点儿不动劲。”

吴远“哦”了一声，一边往这边走，一边问：“什么情况？”

陈雨嘉三两句就描述清楚了。

反正就是病患觉得很疼，但是搞不清楚到底哪里疼。

吴远听完，也觉得奇怪。

方洋洋束手无策，对吴远当然也不抱希望。

这病患太邪门了。

不过对于陈雨嘉的反应，倒是让方洋洋挺意外的。

陈雨嘉好像对吴远挺有信心的。

当然，也可能是两人比较熟了，陈雨嘉有事儿自然而然就优先找吴远了。

吴远看了看方洋洋：“没查出问题来？”

方洋洋：“没有，他都不知道哪里疼，没办法查。”

吴远也没有像方洋洋那样诊断，以他的“经验”来判断，应该没有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