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激烈,夜色旖糜。
“你说!你还叫了多少男人‘宝儿’?”
纵然凤归麟因怀中妖精动情迷醉,还是对此耿耿于怀。
凤瑾一边暗笑“小气鬼”“幼稚鬼”,一边勾住凤归麟的脖子,将自己娇软酥麻的嗓音放进他的耳中:
“哪有什么别人,你才是我的宝儿!
“麟宝儿——
“麟宝,麟宝宝,宝宝,我要——”
嗓音百转千回,勾得人心痒难耐,凤归麟热血直冲脑门儿,只能以更加卖力的动作回应她的醇美。
云层散开,星点稀疏,风声平缓了些许。
“你来找我之前,是不是先去找过别人?”
“嗯?”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来是想说服我的?
“你可真是好样儿的,想让本王委曲求全,允许你坐享齐人之福!”
“对啊……”
凤瑾尾音拖得很长,伴随着撩人的低笑。
“人家就是来睡服你的,有意见?”
凤归麟被噎住,深邃的眼底燃起幽幽的火焰,危险的轻哼:
“那你还差些‘理由’,还需继续努力!”
低吼一声,再次搅弄起夜里风雨。
……
顾长风彻夜难眠,习惯性的坐在屋檐台阶下,随手擦拭着几乎从不离身的天光剑。
他在想,凤瑾在一系列事件中,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虽然白日里他离凤瑾最远,但作为取得并一路护送幽冥花到达晋阳的人,他能极为肯定的说,凤瑾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就是幽冥花的味道。
让人迷醉,还会惑人心神。
传说中幽冥花的出现,让他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如果说当年黑虎军无一生还,不是为了打压功高盖主的顾家,而是想用三十万将士的血,为幽冥花创造一个适宜生长的环境。
这也说的过去。
三十万人的性命,只为了促生一朵花。
到最后,那花用在了凤瑾的身上,兜兜转转,她再次与黑虎军的全军覆没扯上关系。
他心里就是如此的矛盾,一边愿意为凤瑾的皇位冲锋陷阵,血洒疆场,一边又担心被欺骗与利用。
即便听沈毅的解释,幽冥花是为她续命之用。
至于凤瑾的那些情史,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关心了,仔细的将长剑归鞘,挂在腰上,提步往外,叩响了沈毅的房门。
“谁啊,大晚上的有毛病吧!”
沈毅没睡觉,熬夜捣鼓着药,用以发泄心中的闷气。
毕竟他又不能逮着凤瑾打一顿,谁知道这好不容易续来的命,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对于另外几人,他们还不得把他拆了?
至于下毒什么的,太阴险,目前还做不出来。
扯过披风搭在身上,做出被吵醒的模样,气呼呼的开门。
“有什么事明日不能说?
“再说了本谷主跟你熟么,走的时候记得将医药费、食宿费结一下!”
说着就要将门摔上。
顾长风抬手控住了门,歉意的低语:
“抱歉,沈谷主,还需要打扰您一下。
“在下只是想了解一点儿事,关于你治愈凤瑾的内情,以及你为什么知道,会由在下将幽冥花带来的事。”
沈毅颇为不耐,拢着披风就朝屋里走去。
“烦死了,有什么好了解的,你当本谷主很闲是么?
“山庄里上上下下那么多病人,还有城里迁出来的灾民,哪个不要本谷主费心?
“就说你,全身都是陈年旧伤,有些甚至影响到了练武的根基,若不是本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