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得利用。”
心情不平静的人,并非只有凤颖一个。
傅文清从水榭离开后,便回到了无涯楼的暂居之所。
茶也不品了,画也不作了,琴也不弹了,就那样倚在南边小窗,望着被白雾遮掩的水榭。
“傅兄,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宁,这可不像你。”
“是,我刚才见到了一个人。”
傅文清微微转头,有些不平静的看着屋中自斟自饮的权臣,芝兰玉树的贵公子如今却一脸的苦闷,完全没有在世人眼前的风光。
“什么人值得你这般留意?
“你不从一开始就宣扬着‘高山流水觅知音’么,让你入仕你不入,让你当书院先生你也不肯当。
“权啊,势啊,浮云啊……”
傅文清将窗户半掩,转身与桌旁落座,自觉的拿过一只斟着酒的干净酒杯,放到唇边一饮而尽。
缓缓放下后,认真的向对面的人解释道:
“确实如此。不过在见到那人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找到了。
“是知音,又非知音,但我的感觉告诉我,那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
“是一名姑娘?”
楚辞摇了摇杯子,怅声一笑。
傅文清举杯对饮,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丞相府的人寻来,楚辞看了傅文清一眼,歉意一笑,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头,感慨了一句:
“傅兄,希望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
说罢,便急急的走了,留下傅文清一人琢磨他的话语。
片刻之后,长叹一声:
“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我只想找到我要找的人。”
从无涯楼离开的路上,楚辞一直在听杜明的禀报,越听脸色越凝重,微醺的酒意都因他口中的消息散去。
“你说齐国撤兵,齐国好端端的怎么会撤兵?”
“我也不清楚,暗探传来的消息就是这样。
“齐国退兵退得很突然,之前出兵的借口是要我们交出失踪的齐国太子,如今退兵却对齐国太子贺兰察一事只字未提。
“公子你说,当初齐国太子失踪,会不会是一个幌子?”
楚辞摆了下手,沉声问道:
“此事不急,你说摄政王府失火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此事,杜明就一脸着急家古怪。
“这火来得蹊跷,傍晚的时候,就有人听到王府传来让人后脊发凉的低吼,不多时大火便从王府四周冒出。
“那火怪得很,沾上什么烧什么,连水面上都着了,而且那火绿幽幽的,更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我想,虽然摄政王不知所踪,但这云都没有人有胆子敢放火烧摄政王府的。
“主子,可要通知石将军?”
楚辞眉头深皱,心中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凤瑾生死不明,导致大禹乱得一塌糊涂,若是摄政王府又因为不明原因化为废墟,那这王朝还有多少权威能够维持?
再者,摄政王府毗邻皇宫,一旦火势凶猛,皇宫必然首当其冲!
“迅速通知石将军带领城防军赶往摄政王府,另外再将此事告知肖统领,让他与禁军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