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让人牙酸。
“很快了,今晚一过,楚辞就能为我所用。”
凤瑾听得出来,此时说话的应该是焕云。
“你说什么,为你所用?”
“不不不,为主上所用!焕云失言!”
“你记住,你虽用蛊虫控制了楚丞相,但他会效忠的人,始终只有主上!
“动作快一点,免得夜长梦多,你看看你,将他抓来这么久,都还没有得手!
“你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本就生荡,如今这紧要关头却矜持起来,着实可笑!
“这下就去吧,勾引一个男人与你而言不算什么,何况还是被你控制了心神的。
“墙角什么的,老夫年纪大了就不听了,老夫相信你会将事情办好的。”
“是,焕云这就去,使者大人走好。”
屋中的人影少了一个,看样子是从别的通道离开了。
凤瑾心思攒动,以刚才的话来看,控制楚辞的事幕后之人似乎早有预谋,这不得不让她想起当初楚辞被赐婚的事。
还好她剑斩得快,不然,楚辞别说失身,整个人被控制去了!
哪还能成天端着清风朗月、温润儒雅的君子形象来教训她?
就她是昏君,就他是忠臣,呵!
不过这幕后之人,到底是凤颖呢,还是另有其人,但无论怎么看,凤颖都脱不了干系!
转头看向沈恪,竟见他双拳紧攥,双眼赤红,分明是发怒的模样。
发怒,他发哪门子怒?
凤瑾心下疑惑,正欲发问,沈恪扔下一句“他在西边最里间”,便向相反的方向迅速潜去。
相反的方向,那里只有焕云……
凤瑾摇了摇头,纵身一跃,从屋顶上离开,在即将落地之前,身子微转,便入落叶一般,从微启的窗户处,轻飘飘的钻进了进去。
喜房极大,里边有雕花木门隔断,隔出了至少三室的模样。
沈恪说的最里边,应该要通过两道门吧。
凤瑾凝着神,小心翼翼的撩开屋中一条条飘飞的红纱。
走至隔门处,悄悄的吸了一口气,轻轻巧巧的将门往两侧,划出了一条一尺多的缝隙。
然后侧身一挤,便离开了外厅,进到了卧房里。
卧房之中,红纱飞扬,影影绰绰间,可以看到西北向的床沿上,端坐的优雅身姿。
他像是睡着了,更像是丧失了意识。
瞥见前方桌上陈列的一对儿系着红绸的高脚金盏,凤瑾眸光一暗,指尖一勾,隔空取了进门处叠得整齐的红盖头。
往头上一抛,便大步朝圆桌走去,斟了两杯酒,向床榻处走去。
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楚辞的情况,如果他见到她没有反应,一如往常,那他已经丧失了自我,识不得旁人,她可以通过哄骗将他带走。
若他会高声呼喊,引来守卫,那他就是被焕云所控,那她就只能将他敲晕,强行带走!
她深吸着气,缓缓的靠近,床边的人始终没有反应,她心头大石渐落,却又有闷气渐生。
房门忽然被人叩响,传来了巧儿压低的声音:
“大小姐,时辰到了,你该同姑爷喝交杯酒了。”
凤瑾眸子微转,通过盖头下方的空隙,努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外边候着三两个下人,似是来催促她进行仪式的,不过,他们为何会以为焕云在里面?
还没想明白,房门又被叩响,似是要推门而入。
“大小姐,莫要错过了吉时!吉时!”
身侧忽然出现窸窣声,透过不算厚实的盖头,她看到楚辞已转过脸,静静的望着她。
她心头一紧,捏着嗓子回道:
“知道了。”
话刚落,手腕被人捏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