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我说话难听?我说的是事实!族里谁不知道他喜欢女帝,可女帝对他呢?都不男不女的了,还要赖在陛下身边,真不知是……”
“啪”的一声,身旁的少年一耳光扇在了刻薄尖酸的那人脸上,愤怒的骂道:
“你早上没漱口么,嘴那么臭!有你这样的人,才是我谢家的耻辱!”
“你敢打我!”
……
众人的嘴碎与二人的争执,谢玄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如火烧一般,心却如坠入了冰泉。
因为暗卫讲究冷血的缘故,谢家的人向来亲情淡薄,即是如此,谢玄也对此感到心痛。
他最难忍受的是凤瑾对他的奚落,其次便是现在……
是对找出凤瑾性情大变真相的执念,让他有勇气忍住落荒而逃的难堪,继续的闯下去。
谢家的法阵凶煞无比,他又被闲言碎语分去了心神,短短时间内,他已是伤痕累累。
他抬手抹了把混着血迹的汗水,毫无惧意的往嗜血的刀阵闯去。
刀阵是一处极为奇异的地方,擅闯者的命运大多在此戛然而止。
他们的鲜血将附近的花草浇灌,让这里长出了一种其他地方都没有的花。
艳丽的花朵与森寒的刀阵,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卷。
阿铭心下担忧,还是追了上来,遥遥的喊道:
“玄哥,你别闯了,你回去吧!
“玄哥,你放弃吧,族长是不会见你的!”
谢玄一门心思的往前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阿离伤得较重,便落后了阿铭一段距离,追上来后已是气喘吁吁。
甫一咳嗽,就有腥气从喉咙冲出。
阿离缓了缓,看着对阿铭劝诫置若罔闻的谢玄,不住的叹气。
“算了,别喊了,玄哥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止。”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玄哥去送死!”
阿铭的话语令阿离陷入了为难。
谢家对族规看得极重,无论是谁,一旦违背,就会被处以重责。
像玄哥这种擅闯族地的行为,几乎等同于背叛,对于背叛者,谢家向来不留后患!
难道真的只能看着玄哥去送死?
焦躁之间,一道灵光忽然闪过。
“阿铭,我们不妨向陛下求助,她的命令玄哥一定会听,她的面子,族长和长老他们也一定会卖。
“有她出面,玄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铭皱了皱眉头,不信的说道:
“你是说暴君?
“她都能对玄哥做出这样过分的事,她肯来救玄哥么?”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她是救玄哥唯一的机会了。”
被二人提及的凤瑾缓了缓,淡定的端起茶水漱了漱口,而后惜命的她又命夜一低调的召来陈寻为自己看诊。
“陈太医,怎么样了?”
凤瑾藏起害怕,故作淡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