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劳烦你派人送封信给夜一他们。”
“信呢?”楚辞看着两手空空的谢玄,嘴角隐约抽了抽。
“信……”谢玄交在身前的手微微握紧,抿了抿唇后,强颜欢笑道,“请你代劳一下,我口述便是。”
“你的信还要我给你写,你确定今日来此是求人来的?”
“劳烦了。”
谢玄仍将写信的任务推给了楚辞。
他不是懒得写,不会写,是怕自己握不稳笔,写不出能让人辨析的字迹。
看出了谢玄的异样,楚辞轻轻叹口气,转身回到桌案前,研墨铺纸提笔,动作行云流水,优雅无比。
“也罢,你念吧。”
谢玄侧过了身子,目光眷念的望向了长极宫。宫殿依山,气势宏伟,就像凤瑾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嗓音略显喑哑,比那居无定所的风还要缥缈。
“夜一,你是玄卫里最沉稳的一个,我走之后,玄卫以及陛下都交给你了。
“陛下的喜好以及习惯,你一定要记牢。
“陛下不喜欢熏香,对味道浓烈的龙涎香格外不喜,寝殿内点点儿安神香就好,记住一定要去找陈太医配些味道轻柔的来。”
“陛下睡觉的时候不能被打扰,要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有人吵闹,她一定会生气的。”
“陛下喜欢吃东西,开心要吃,不开心也要吃,夜晚在寝殿里一定要备些点心,要是半夜起来没寻到,她会不开心的。记住,夜晚的点心一定要比白日的少一半的甜度。”
“你们要少问她为什么,陛下不喜欢被问为什么。”
“她若是不说话,一直盯着你,多半就是生气了。”
“陛下的被套至少半月就要换一次,贴身的被褥衣衫都只能清水洗,至少要洗七遍。陛下虽是习武之人,皮肤却娇气得很。”
“关于陛下的衣衫,你不要问洗不洗,只要是扔在右边屏风上的东西,近日她都是不想再穿的。”
说道此处,谢玄忽然就犯起难来。
“怎么办,陛下不喜欢外人碰她的东西,尤其是衣服,这……”
“所以呢?”楚辞稍微用力的放下了笔,语气虽平和,却隐约可以觉察到他的暴躁,“要不你还是回去吧,陛下可离不得你。”
可不是,衣服不让别人碰,唯独让他碰。
楚辞越发觉得谢玄不是来告别的,而是来炫耀的。
谢玄摇摇头,重重地叹着气:“还是算了,何必去碍她眼呢。衣服……比起我这惹她厌恶的人出现在她眼前,她愿意习惯的。”
稍微平复心情的楚辞,问了一个从刚才一直思索到现在的问题。
“你真的认为她剜去灵纹只是为了斩断与你的联系?
“我记得没错的话,契约既成,只要是主人受的伤都会转移到影子的身上。
“谢玄,你是从什么时候无法感同身受的?”
“三……三年前。”